“后厨。”范无慑拿起块点心凑到解彼安唇边,“活得好好。来,尝尝。”
“你这是在做什?”解彼安冷眼瞪着他。
“与你同赏花,做些爱侣间会做事。”范无慑坦然道。
“话你句都没听进去吗,若
“怎。”范无慑讥诮道,“是当着面不敢说吗,你对说过多少恶毒话,还差这几句?”
解彼安倒吸口气,哑声道:“你若不想死,也不想死后接受最严酷审判,就该珍惜这偷来世,隐姓埋名,别再造孽。”
“那你会跟走吗,与同隐世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解彼安生硬地说。
“那也不可能。”范无慑目光阴鸷,“不必东躲西藏,也不必偷偷摸摸,只要得到天机符,天机符为得到其余切。”
用鼻尖轻轻摩挲他面颊,语带丝蛊惑,“把再打回地狱,让受尽酷刑折磨?”
“……你自有阎罗审判。”
“想知道你想怎惩罚。”范无慑寻到他唇,浅浅地啜吻,“让听听你有多恨,多怨,你想怎折磨,你是希望被投入地狱道,做个永远失去心智孤魂野鬼,还是给个痛快,干脆让魂飞……”
“够!”解彼安听不下去,猛地推开范无慑,“你受到怎样惩罚,也是你、是你咎由自取!”他没有办法去想这些,因为旦深想,他很快就会发现,无论想起这个人时有多少恨,他都从未想过报复。
前世如此,今生亦是如此。
“你得不到。”解彼安语调平静中带着执拗。
“由不得你。”范无慑站起身,将解彼安横抱而且。
“你又要做什!”
“赏花。”范无慑抱着解彼安走到兰园,在凉亭坐下,就像前世那般将他大哥抱坐在腿上,竟似真要赏花。
石几上有备好茶点,茶水还飘着丝丝热气,四五样点心全是他爱吃,其中有两样要跨越酆都城南北。他难堪地被范无慑环着腰,按在腿上无法动弹,他道:“刘叔他们呢?”
他岂敢承认,当他知道这个人逃离地狱道时,他甚至感到欣慰。如果他没有因此失去这世上最重要师尊,他本可以坦然面对这世重逢,哪怕俩人要重走前世宿命。
毕竟,前世他做出最后选择,有几分是为天下,又有几分是为小九,已经无法分辨。
他被道义和情义两厢撕扯,既不能于万众苍生不顾,又不能舍弃他挚爱弟弟,优柔寡断,进退维谷,作茧自缚。
如此可笑可悲可叹生,却还要叫他重来次。
重来次,他依然是爱恨两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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