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彼安心室颤,厉声道:“出来!”
“白仙君,你明知道自己金丹是人人趋之若鹜宝贝,为何还敢自投罗网。”云中君清冷声音回荡在屋内,声量几乎没有远近大小之分,令人分辨不出声音来自哪个方向,又似乎是到处都是。
“明知故问。”
“意思是,何不让天师自己来取,不比你们几个小辈胜算大多?”
“这个陷阱,谁来都样,身为徒弟,自然要以身试险。”解彼安道,“青乌子到底死没有?他早就被你收买,金箧玉策也是你动手脚。”
“大哥。”
“父君。”
“大哥,大哥,大哥……”
解彼安惊恐万状,沛雪“唰”地出鞘,横于胸前,他感觉不到任何灵压迫近,但那声音却阴魂不散,他闭着眼睛踉跄着往后退,仿佛有猛兽欺近,直至后背抵住墙,退无可退。
他在心中大喊,这是幻术,幻术!可是他同时也明白,这已经不仅仅是幻术,还有宗子珩跨越百年执念。他拼命念着净心诀,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在对抗幻术,也在对抗记忆,属于宗子珩、不断地想要侵蚀他、操控他记忆!
“这种不值提人,现在不是你该关心。”云中君依旧只闻声,不见人,“白仙君,你做个交易如何。”
解彼安冷道:“什交易。”
“相信,你金丹,左右是保不住,但若你将它主动给,可以留你命,而祁梦笙再也不会成为你们威胁。”
“落入你手,或落入她手,有何分别?”解彼安声色俱厉,“前世没有让宗子枭得逞,今生你们也休想染指丹!”
“宗子枭,呵呵。”云中君语带讥诮,“你前世没有让他得
在净心咒压制下,软糯童声逐渐淡去,解彼安缓缓睁开眼睛,眼前空空如也,并没有他害怕见到人,他还在祁梦笙书房,桌上还摆着那把青锋剑,但是,化成滩腐尸青乌子不见,兰吹寒也不见。
“兰大哥,兰大哥?”解彼安依旧谨慎地贴着墙,低声叫着。他知道自己还在幻术中,却不知道兰吹寒此时是否安全。少时修炼过纯阳功法兰吹寒,精神力应该比他强,若俩人都陷在幻术里,那就凶险。
趁着现在还比较清醒,他应该立刻破除幻术,可是旦释放出灵压,势必会惊动祁梦笙,伸头刀缩头也是刀,不如先看看云中君想干什。
解彼安深吸口气,冷静地问道:“云中君,出来吧,你弄这些把戏,无非就是为金丹,躲躲藏藏怎取丹。”
耳边传来声轻哼,近得好像人就在身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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