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提这个名字!”宗子枭表情狰狞,锋锐森冷剑尖刷地指向宗子珩,胸腔是沸腾恨意,“娘这辈子毁在三个人手里,只有你还活着。”
那仇恨眼神早已让宗子珩万念俱灰,他哑声道:“子枭,决出胜负吧。”
宗子枭厉吼声,长剑破空,以万钧之势攻来。
宗子珩眼神也变,刚劲冷硬,分毫不让,提剑挡下宗子枭重逾千斤剑。
两剑碰撞,庞大灵压如飓风般以俩人为中心轰向四野,方圆十丈内,飞沙走石,只有乌雅巍然不动。
宗子枭满脸猖狂,嗤嗤笑两声,长腿慢慢地后撤几步,他拔剑同时,目光放肆地将宗子珩从头到脚打量番。
他大哥气质变,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温柔笑意,也许此生都不能再见,但那轻愁微蹙、好像随时会泛滥出情绪眉眼,更令他生出扭曲凌虐欲,他想看这张让他朝思暮想俊颜上流露他亲自给予痛苦和屈辱。
他想剥掉这身锦绣皇袍,剥掉他大哥最后体面,做他十年来直想做事,宣泄他最肮脏、最下流欲望。
那种仿佛在盯着笼中之物贪婪眼神,令宗子珩倍感冒犯。宗氏衰落不假,但百足之虫虽死不僵,宗氏仍然是仙家魁首,他仍然是天下共主,尤其在他心目中,宗子枭始终是他弟弟,这样蔑视态度分明是在羞辱他。
“结?”宗子枭像是听到什天下最大笑话,“如何结?你以为你死就能结?”
四目隔剑瞪视着对方,絮絮血丝如天命之脉络,爬满眼球,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强横信念,无论这信念出于什,他们都有必胜理由。
宗子枭狞笑道:“绵软无力,你退步,大哥。”
“打败再说。”宗子珩将他逼退,反守为攻,袭上去
“子枭,天机符阴气已经侵蚀你心智,竟令你狂妄至此,你别忘你剑法是谁教,只论剑,你能赢吗?”
“是大伯。”宗子枭邪笑道,“当然,还是你教更多。听闻空华帝君已经突破宗玄剑第八重天,比宁华帝君足足早二十年,真是天纵奇才。”
“知道你也已经突破第八重天,但你用吃人丹和吸阴气方式助长修为,道法不正,必受其害。”
宗子枭目光陡然降温:“既没吃过人丹,也没吸过阴气,你相信那些流言,是害怕承认天资在你之上吗?”他原本不必向任何人解释,恐惧使人臣服,他要天下人都怕他,他要绝对臣服,可他唯独不能忍受这个人看轻他。
宗子珩眉心紧缩,不知道该不该相信:“那陆兆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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