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,他终于又体会到当年骑着乌雅这风驰电掣痛快,仿佛他还是那个天地间唯独尊宗子枭,而与他同乘,依然是他最爱人。极速风夹杂着寒冻雪,吹得他头脑发懵,恍惚间,他以为什都没有变,时间没有走,那个人也没有离开,他们可以直这样跑下去,跑过寒暑变迁,跑过沧海桑田,直到天长地久未有期。
“无慑!”解彼安去拽缰绳,却发现那缰绳对乌雅根本不起作用。
范无慑回过神来:“乌雅,慢点。”
乌雅竟听话地放慢速度。
解彼安心惊不已:“它、它听你?”他坐在这邪祟身上,说不出怪异,可又好像除快许多,与普通马也没有太大区别,而且,他再次生出似曾相似感觉。自从在八卦台受刺激,他就不停地在各种人事物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,他知道是自己前世记忆在作祟,却无可奈何。
避让。
那可是魔尊宗子枭坐骑乌雅啊。没有人亲眼见过百年前盛况,但每个修仙界人,从出生至今被灌输对于魔尊恐惧,已经深入骨髓,这突变让他们完全不知所措。
乌雅疾奔过长长雪滩涂,身上凶煞黑死气如燃烧黑色火焰,在雪地上留下如烟如烬幻影,它身上人身黑衣,面容绝丽却阴寒冷酷,他从容不迫,他气势凛凛,仿佛魔尊行过百年光阴,踏过万千枯骨,自地狱归来。
乌雅直接跑上冰宫外墙,它简直有飞檐走壁之能。
范无慑对着扇打开窗户叫道:“师兄,跳下来。”
但是,别也就算,乌雅?他怎会对乌雅也有些熟悉感。不对,他肯定是混淆“骑马”和“骑乌雅”感觉。而
范无慑用大大披风把自己和解彼安都裹起来:“师兄,冷不冷。”
“你先回答问题,乌雅怎会听你?”解彼安想起范无慑说要骑乌雅去泰山时,那成竹在胸样子,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乌雅会听话。
为什
解彼安朝下看眼,只看到那骷髅马,两腿就开始发软。范无慑居然真能驭乌雅!此时也没空犹豫,做都做,后悔有什用。他抱进手里包袱,从窗户跃而下。
范无慑把抱住解彼安,将他放在自己身前坐好,又在他面上用力亲口,接着发出爽朗笑声:“乌雅,驾!”
乌雅几番跳跃,跑下冰宫,然后撒开四蹄朝远处跑去,将冰宫和仙盟人远远地甩在身后。
解彼安伏在乌雅身上,简直提心吊胆:“无慑,慢点,你伤受不跑这快。”
范无慑却充耳不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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