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自己东西,岂能强夺。”
“公输矩也不是许之南,他直拿着,还不是想据为己有!”
“许大哥另有苦衷。”
宗子枭满腹妒意:“你凭什就那相信他,就凭他送你把剑?将来会送你更好,什都可以送给你,你为什不能听。”
宗子珩闭上眼睛,叹息道:“小九,你还小,很多事,你还不懂。”
入夜后,大名城再度飘起鹅毛大雪,伴随着肆虐北风,像刀子样剜割着宗子珩皮肉。
他动不动地跪着,身上积雪越来越厚,那身纯净无垢白,逐渐与天地融为体,呼啸凛冽风,是他胸中无声地悲鸣——
就这样跪天夜,雪停,出太阳,雪化,宗子珩却好像什也感觉不到。
背后有脚步声渐近,他迟缓大脑才略微有丝反应。
个人在他旁边跪下。
他惶恐道:“父君,您误会儿臣,儿臣剑断,所以……”
“你是在指责本座没有赐你剑?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
“本座许你在蛟龙会上宝剑,你来吗?你怪得谁。”
“是,是儿臣错,但儿臣绝没有故意违抗父君之命,只是那公输矩,儿臣以为,抢夺他派法宝,有失道义,也有损宗氏威名。”
“会很快长大。”宗子枭咬住嘴唇,“等长大,谁都不能欺负
宗子珩缓缓转动僵硬脖子,看到宗子枭粉白脸蛋,他目光倔强地注视着前方,但紧绷下颌线、微抿嘴唇,都诉说着他焦心。
“小九……你……做什……”宗子珩张嘴,声音沙哑得吓人,且每个字都抖得不成样子。
宗子枭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他,红着眼睛说:“父君任务是给们两个,既然没完成,要罚起罚。”
“大哥……不用你这样,回去。”
宗子枭看着宗子珩青白面色,浑浊眼神,干裂嘴唇,心疼得几乎要哭出来:“你这个蠢货,为什非要这样。”
“公输矩乃地祇法宝,什时候成苍羽门所有物?”李襄桐嘲弄道,“大名宗氏长皇子,竟为把剑欺下犯上,吃里扒外,传出去莫不叫天下人耻笑。”
李襄桐煽风点火,令宗明赫脸色愈发难看,他脚将宗子珩踹翻在地,厉声道:“逆子,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。”
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去,独留他个人跪在雪地里。
宗子珩双目模糊,眼泪悬停在眼眶,几欲坠落,倏忽间,阵刺骨地寒风吹过,热泪被冻成冰碴,封住他所有情绪。
他闭上眼睛,将腰板挺得笔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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