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隋英醒过来时候就觉得呼吸不畅,有什特别重东西压在他胸口处,快憋死他。他睁开眼睛看,条赤裸拳击手肌肉结实胳膊横在他胸前,形成个抱着他姿势。
他扭头看,李玉年轻漂亮脸蛋儿近在咫尺,凌乱头发散乱在额前,长长睫毛打下扇形阴影,鼻尖几乎贴着他肩膀,总是红艳艳嘴唇微启,均匀地呼吸着。
最要命时候,他感觉到自己正贴着李玉温热皮肤,俩人都是光着。大早就看到如此秀色可餐张脸,简大少第个考虑却是身体上有没有什不适。他动动手脚,发现除头晕脑胀之外,切正常,这才松口气。
李玉觉浅,简隋英动他就醒,慢慢睁开迷蒙双眼。他眼睛肿得不像话,努力睁开眼睛,也就条缝,而且特别干涩难受,于是只能眯着眼睛看着简隋英。
简隋英把身子往后挪挪,然后用双臂支撑着
李玉脸色并没有比他好多少。
俩人四目相接,彼此眼中情绪,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,然而他们读懂。李玉满眼哀伤嫉恨,简隋英眼中片荒芜。
李玉心痛得说不出话来,每每想到简隋英遭遇切,悔恨便如把利刃,来回切割着他内脏,分分秒秒逼他面对血淋淋事实——他已经失去简隋英这个事实。
老爷子垂下眼帘,对电话事只字未提,而是拿起酒瓶,给俩人斟满:“喝吧。”
简隋英抢过酒杯,饮而尽。
李玉看着他疲倦眼角,难受得想哭。
简隋英那晚上醉得塌糊涂。他第次和李玉拼酒,白红轮番上阵,把家里所有好酒都翻出来,可劲儿糟蹋,光白酒他就喝八两多,就这样他也没喝过李玉。开始简老爷子在时候,他们还比较克制,老爷子常年在部队,生活非常规律,九点半定上床睡觉。等老爷子走之后,简隋英已经有点儿晕乎,他把外衣脱,穿着个棉质背心儿,甩开膀子和李玉拼起来。
俩人絮絮叨叨说不少话,但是简隋英句都没记住。他就记得李玉哭,然后他好像也哭,也不知道为什哭,他觉得跟喝多水要尿尿个道理,只不过这回从眼睛出来,这种问题不值得他深究。
他还记得他真要尿尿时候,是李玉把他弄去洗手间,给他脱裤子扶鸟。如果是他清醒时候,他绝对不愿意和李玉这亲近,可是人喝上酒,胆儿大心不细,什都考虑不过来,全任人摆弄。
最后能记得,就是晃眼灯光,直旋转天花板,和李玉哭得红肿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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