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
身体僵
僵。
封野声音微弱得像是难以喘息：“起码
想要什
，敢说出来，
封野露出
个温柔地笑意：“多想抛下切，与你浪迹江湖，看白马秋风塞上，也看杏花烟雨江南，看长河日落，也看百川归海，看怪石嶙峋，也看寒山苍翠，与你同，看遍日月交替、人间寒暑。你说，那该是怎样生活。”
燕思空心中痛。随着封野每言语，他脑中都浮想联翩。是啊，那该是怎样生活？假如他们不是他们，不必肩负这些生都难以卸下重任，他们会否像佘准那般自由自在、快意人生？
可惜世上没有假如。
封野低头看着燕思空，他面带笑容，眼中却闪动着令人揪心哀伤：“空儿，不如跟你走吧。”
燕思空低下头：“别说笑。”
会……好好养伤。”
燕思空看着封野黯然神色，心中质疑便怎也问不出口。
封野放下手中纸笔：“今日春光正好，陪出去走走吧。”
燕思空迟疑下。
“散散步，不碍事。”
“……”封野心口闷痛，他甚至不知道这痛究竟是在表还是在里，他只知道燕思空不需要利箭，也能扎透他心，只要句话、个眼神，他喃喃道：“若说是真呢。”
燕思空心头阵慌乱，但他面上平静如斯：“你是狼王，是镇北王，你辈子都被绑在那高位上。封野，说过，每个人都是‘不全’，你不能什都要。”
封野低着头，久久不语。
“外面风大，们还是回屋吧。”
封野依旧沉默，就在燕思空想要扶他回屋时，他却突然展臂将燕思空抱进怀中，那动作之利落、霸道，哪里有丝像伤病之人。
燕思空只得扶着封野下床，为他披上薄披风，陪着他缓步往外走去。
来到院中，封野看着面前假山和鱼池，说道：“这块太湖石，是前朝大理寺卿送给爹寿礼，专门从江南运来，在路上足足走半年之久。”
燕思空看着那块巨大太湖石，它形状奇诡嶙峋，打正面看如株石树在痛苦地抽枝，从后面看又似苍鹰展翅，气势不凡，如白居易所形容“远望老嵯峨，近观怪嵚崟”。这样姿态狂放又如此之大太湖石，可是御供品质。
封野继续说道：“小时候只当它是块破石头，不以为意，但与你分别后，回到大同，看着它，就想起你与描绘江南。”他望向燕思空，“你说你从不忘记任何事，你可记得，当初们也约定要同去游历天下？”
燕思空沉吟片刻，道：“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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