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可以
“……你早有准备
。”封野僵硬地点点头，慢慢松开燕思空
手，沉默地转身离去。
看着封野那沧桑而孤寂背影，燕思空依靠在廊柱上，心绪繁杂万千。
——
自那日之后，封野不再要求燕思空与他同寝，但每日三餐，都要与燕思空同食，席间，俩人绝口不提山洞中发生事，只是封野时常看着燕思空，看到失神，再恍惚地移开目光。
没过多久，京师传来新帝践祚消息，陈霂终于登上大宝，君临天下，改年号为“泰合”。曾被封野扶立为帝十三皇子被废黜，
刻不留地送去地方。
摄政王，也不是那封邑四府镇北王，他就像个无措又无助孩童，将头埋于燕思空胸膛，痛哭失声。
燕思空眼泪终是淌下来，像是春雪融化之后泉眼，源源不断。
封野听着自己用哭腔说着：“对不起……
不再勉强你……你……走吧……”他听着那声音在耳边徘徊，却不敢辨认，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放开手，却不得不放，他残存理智逼迫自己说出那句话，下瞬，已经后悔。
燕思空轻轻抱住封野脑袋，任泪水决堤而下，在动摇之前，他哑声说道：“等你，伤好以后……”
封野闭上眼睛，心已成灰。
陈霂登基后，便依约昭告天下，封野为封邑黔州、大同、宣化、辽东四府镇北王，四府之军政法税皆由镇北王统御。那诏书是燕思空写，王朝为权臣改制，秦以后千年不曾有过封邑重现，此事如此荒唐，如此骇人听闻，却被燕思空写得引经据典，滴水不漏。
当圣旨从京师快马加鞭地送到大同，封野是站着领旨，且腰板挺得笔直，听完监官宣读，面上表情都未动过。
燕思空想起封野说过，这辈子除祖宗父母，不再跪任何人，他确实做到。
而看着封野终于成为人之下、万人之上镇北王，燕思空感到自己是时候离开。
全天下能臣强将，在朝廷之外还有北境四府可为之效命，要不多久，封野将拥有许多慕名而来谋士，北境将在他们辅佐之下日渐强盛。
——
当他们天明离开时，侍卫用带来火药炸毁山洞口，将整个山洞做封魂棺椁。
回去路上，封野言未发，便是当着将士们面，他也难以掩饰那失魂落魄。
直到回到府中，封野才拉住燕思空手，双目空洞地望着他：“你想要什
，想去哪里，尽管与说，……”他越说声音越微弱。
“不必。”燕思空也觉有些恍然，他摇着头，“不必费心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