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安静地任封野环抱着,心中很平静。
封野温热唇柔柔地落在他发际和面颊,轻声说:“空儿,你知道吗,心里有很多害怕。”
燕思空静静地听着。
“曾以为自己无所畏惧,后来才发现,多是年少轻狂。”封野用面颊贴着燕思空面颊,感受着怀中人温度,“可真想回到年少时啊。那时,爹还活着,封家还是世代忠良,你和,还两情相悦……”
燕思空听着听着,心中便酸涩起来。
从前他宁肯牺牲切,也要保护小世子,如今成盖世狼王,尽管俩人之间恩怨已经难以理清,但在他心中,封野始终是个山般男人,这山似乎压不弯,摧不倒,永远都会屹立于前。
可封野也只是个人罢。
有悲喜,有成败,有生死。
眼前封野,那紧蹙眉宇之间,该是埋藏许多难以想象痛苦吧。
燕思空静静凝视着封野,封野似乎感觉到什,猛地睁开眼睛,刚好捕捉到燕思空闪避开眼神。
、重建城墙、人事变动等事宜,封野和燕思空匆匆地赶往大同。
封野身体日渐康复,虽然还不宜在马上颠簸,但乘马车已无大碍,他便要燕思空与自己同乘陪伴。
这日,封野草草吃几口饭,便让下人收去,燕思空见,说道:“你吃完饭还要服汤药,怎就吃这点?”
“没什胃口。”封野靠在马车软垫上,眉头轻蹙着。
“是在担心小殿下吗。”燕思空道,“哪答汗不会对小殿下不利,待回到大同,此事定可顺利解决。”
“你给醉红取名字,便是意喻‘少年不老’
封野淡淡笑:“你在看吗?”
“你可是不舒服?”
封野略显失望:“你之间,除正事,和伤势,便没有别可谈吗。”
燕思空淡道:“你想谈什?”
封野挪到他身前,将他抱进怀中:“不谈也无妨,只要你在身边就够。”
“不止。”封野低声说句,就疲倦地闭上眼睛。
燕思空看着封野明显消瘦圈脸庞,和那青黑眼底,心中突然有些触动。
这些时日以来,封野夹在京师与辽东之间进退维谷,中伏,受致命伤,将泣血打下来江山拱手让人,又得大同老家局势不稳,自己儿子沦为质子消息。
这涨潮般浪高过浪、巨大挫败与失意,换做别人,心智多半已经垮,他心里,定也是很苦,定也是比谁都焦头烂额,但并未听他抱怨过句……
燕思空突然意识到,自己已经许久,不曾想象过封野在想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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