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湛清垂下
眼帘：“世人不懂大人，有朝
日，若
能登阁拜相，必为大人正名！”
“不必。”燕思空轻轻摇摇头，“犯过很多难以弥补
过错，背叛、利用过很多人，遭天下人耻笑，并不委屈，不在乎身后之名，只在乎生时未完之事。”
付湛清眼眸中难掩伤感
“大人少喝几杯吧。”付湛清温言劝道。
“还未醉过。”
“是啊。”付湛清淡淡笑，小声说，“大人怕是只醉人。”
“什
？”燕思空没听清。
付湛清抬头看着燕思空：“大人心为狼王筹谋，为广宁竭力，可为自己着想过？”
老师与楚王险些翻脸，他是坚决反对为争皇位而牺牲辽东，但他没能阻止楚王，后来他见大势不可挽回，只好将计就计，劝楚王分兵来广宁，来救辽东，二来围狼王。”
燕思空冷笑声，与他猜得八九不离十。
“大人。”付湛清忧虑道，“不得京师，楚王是绝不会罢休。如今狼王在京畿之布兵，多于楚军，且有城可守，粮草充足，若狼王不退，楚王恐怕打不进去，可楚王不退，狼王不得自由，如此僵持下去，只是两败俱伤，苦，还是无辜将士和百姓。”
“这道理岂会不懂。”燕思空看着付湛清，“可你觉得狼王会把好不容易打下来江山拱手让人吗？”
付湛清叹道：“是啊，可待返回大营，楚王就要派兵攻打广宁。”
“烂命条，有什可着想。”燕思空嗤笑道，“烧楚军粮草时，便没打算活着回来，奈何老天爷不收，还要罚继续在这红尘中挣扎翻滚。”
付湛清皱起眉：“大人怎会这样想？大人在心目中，是出尘脱俗天人，理应有个好前程，或好归处。”
燕思空失笑：“你太高看，也不知你到底听什市井传言，那些说书，为多赚几钱茶水，可什都编得出来。”
“不听旁人，眼见为实。”付湛清道，“而且，老师口中大人，也与世人说不样。”
“啊，也是，你在市井之中，又怎会听到关于好话呢。”燕思空笑道，“他们都叫……嗯……‘骑墙公’，没错吧？”
燕思空闷头喝杯酒。
“大人。”付湛清凝望着燕思空，试探着问道，“如果，是说如果，狼王非让出京师不可，与他什，他才会答应？”
燕思空直视着付湛清，勾唇笑：“你说呢？”
付湛清眨眨眼睛：“晚辈不敢妄自揣测。”
燕思空又喝杯酒，心头思绪翻涌，付湛清这个问题，正是他绞尽脑汁在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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