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踉跄着后退几步,才稳住身形。
燕思空低声道:“走。”
封野看着燕思空,没有动。
“狼王要趁人之危吗?”燕思空瞪着封野。
“若趁人之危呢?”封野不动声色地说道。
“空儿……”
“你走吧。”燕思空背对着封野,哑声道,“践行酒喝,阙忘已经出发,你也该出发。”他不想再看到封野,他不想在盯着这张脸时候,反复想着是否还能见其平安归来,胸口郁结团难言情绪,令他感到窒息。
封野走到燕思空身后,沉声道:“走。”
“……祝狼王凯旋归来。”燕思空快速说道。
封野僵立片刻,兀地把扳过燕思空身体,将他按在墙上,重重堵住那柔软唇,粗野地吸吮着。
将对方揉进身体里,再也不分离。
曾经那样喜欢,也能变得面目全非,这便是人间。
“刚离京时候,天天想你,又想你、又怨你、又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你。”封野苦笑道,“那时什都没有,还是个逃犯,怨你,也许更怨自己无能,于是发誓,再见你时,要让你尝尝痛苦。”
燕思空低垂着眼帘,安静地听着。
“做这多蠢事,连自己看来,都难以饶恕。”封野专注地看着燕思空,“可仍然想要你原谅,想要们回到从前。若今夜之后,回不来,你是否……”
燕思空皱起眉
燕思空被那密不透风吻掠夺所有神智,他大脑片空白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过挣扎,但封野越吻越深、越重,那属于封野气息彻底侵入他发肤之间。
直至燕思空几乎要喘不上气来,封野才放开他。
燕思空大口呼吸,胸膛剧烈地起伏。
封野用额头抵着他额头,用沙哑声音诉说着不加掩饰地渴望:“好想抱你,想扒光你衣服,想你整夜都在身下……”
燕思空猛地推开封野。
“住口。”燕思空愠怒道,“你若觉得自己回不来,便不要去,否则说这些何用!”
封野握着酒杯手,微微抖抖,看着燕思空冰冷面容,他心痛如绞,他苦笑道:“大约是,指望你能心软回。”
“你若回不来。”燕思空看着封野,没好气道,“也将以身殉辽东,到时你阴间相会吧。”
“不,你好好地等回来。”封野举起杯盏,饮而尽,“临行前,只是想告诉你,是生是死,是成是败,对你心意永远都是如此。”
燕思空也干杯酒,而后重重将杯子摔在桌上,起身走到窗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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