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若走，必然军心动摇。”燕思空眯起眼睛，“何况，卓勒泰恐怕不会等到
们把墙修完。”
封野冷道：“陈霂也随时可能起兵，解决
卓勒泰，再回去跟他做个断。”
仅是听到“陈霂”这个名字，
旁
元南聿神色都有些反常，他本就直来直往，并非善于隐藏情绪之人。
俩人都同时发现元南聿面容僵硬，燕思空忙错开话头：“面墙垛已经修完，如此算来，开春前可以将山墙修好。”
封野点点头：“阙忘，算算时日，后备粮草应该快到，你派兵去接应。”
“山墙”修建，比他们想象中要难、要慢，因天气太冷，土已然结冻，士卒们顶着辽东酷寒艰难地干着活儿，苦是极苦，但只要能挡住金兵铁骑，总好过城破人亡惨烈。
燕思空每日都去视察修城墙进度，眼看着就到年关，他心急如焚，担心卓勒泰看到他们在修瓮城防御，会提前进攻。
就在他们加紧布防、备战之时，封野收到京师送来信报，封长越催他回京，其因有二，是陈霂已联合几位藩王，有传言不日将起兵讨伐封家军，是封野不在京，封长越更难以压制反对他们朝臣。
封野此时是分身乏术，他留在辽东意义，并不只在燕思空，到广宁之后，他才知道辽东形势之危机，比他想象中更甚，旦卓勒泰攻破辽东大门，他将受到陈霂和金兵前后夹击，几乎没有胜算。
若赵傅义尚在辽东，情况又怎会恶化至这个地步，可惜名将陨落，放眼天下，竟没有可用之将，镇得住这片摇摇欲坠土地。
元南聿起身，拱手道：“是。”说完大步离开。
待他走后，封野才道：“阙忘……可曾有什
异样？”
燕思空自然知道封野是什意思，摇头道：“不曾。”他知道陈霂所作所为，留在元南聿身上是难以磨灭耻辱印记，但大丈夫能屈能伸，千里流放路走过来，枪林箭雨里闯过来，总归是要扛下来。
“直想为他说门亲事。”封野道，“京师名门望族家贵女，可任他挑选。”
“他意下如何？
封野给封长越回封信，说明辽东情况，卓勒泰随时可能攻城，他若现在离开，辽东将士好不容易凝聚起来士气必将溃散。
得知此事后，燕思空反应是：“狼王开始便不该来。”
封野无奈：“思空，是你写信叫来。”
“叫你发兵，没叫你亲自来，你好不容易入主京师，竟就这样草率地离开，实在不明智，可知陈霂就在等你走？”
“那你觉得该回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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