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勒泰动作越来越大,自潢水冻结以来,他从河里采无数冰石,分批运到广宁近郊,封野派精兵偷袭过回,虽然杀他们队兵马,但收效不大,真正威胁他们,是那些刀砍不动、剑刺不穿,却将要砸到他们城墙上大冰块。
燕思空苦思冥想多日,终于想到计,在议事时提出来。
“修城墙?”梁慧勇不解道,“这天寒地冻,修出来城墙并不牢固,且时间恐怕也是不够。”
燕思空垂下眼帘:“……好。”
元南聿迟疑道:“二哥是不是在为封野烦心?”
燕思空不禁嘲弄笑,没有回答。
元南聿叹道:“大哥和他,都做太多错事,如今所得,也算咎由自取。但见你们……有情人相互折磨,心里亦十分难受。”
燕思空冷道:“与他,早已情至义尽,何来有情人。难道他叫你来当说客?”
疼痛?”
“都熬过去。”燕思空安抚道,“佘准从药谷配最好烧伤药给,现在没事。”
元南聿抹掉眼泪:“把药给看看。”
燕思空从简单行装里拿出药瓶,元南聿打开药瓶,闻闻:“这应该是二师叔配,确实是烧伤好药,以后你内调外敷药,都由来配,定要把你身体养好。”
燕思空笑道:“好。”他伸手蹭蹭元南聿脸,“你如今已经是大将军,怎还像小时候样,动不动就掉眼泪,传出去,可要被人笑话死。”
“没有。”元南聿连忙辩解道,“可以为他被坚执锐,冲锋陷阵,但绝不会帮他来劝二哥,令二哥为难。”他低声道,“他自己心里也清楚,所以从未提过,只叫好好陪你。”
燕思空松口气,他知道元南聿性格便是重情重义,容易心软,顿觉自己方才口吻严厉些,便安抚道:“二哥没有责怪你意思,只是今夜,只想与你重温少时时光,不想谈别。”
元南聿点点头,温柔笑道:“有好多话想跟二哥说。”
俩人并肩躺在榻上,回忆着从前,时隔二十年,重新回到旧宅这夜,是笑与泪伴着他们入眠。
——
元南聿哑声道:“只在二哥面前如此。”天大地大,如今只有在他二哥面前,他可以放下切防备。
燕思空柔声道:“别哭,现在很好。”
元南聿难抑心中悲怆:“二哥,你什都好,偏偏命不好。”
燕思空苦笑道:“你说是。”
“但咱们不能认命。”元南聿紧紧握着燕思空手,“等赶跑金狗,打败陈霂,这世上便再没有人可以伤二哥分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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