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刚在套
话。”燕思空眯起眼睛，“你以为封野出兵辽东，陈霂就能攻进紫禁城
吗？”
“不，以为大晟北境之门户断不可破，眼下这比谁当皇帝重要。”
燕思空倒吸
口气，身体开始微微发抖。
沈鹤轩道：“将你交给楚王，也不过是胁迫封野二，但他不可能为区区个人，把皇位让出来，此时辽东更需要你。”
燕思空斜睨着沈鹤轩：“沈大人深明大义，在下佩服。”
“正是为此要去辽东。”
沈鹤轩冷哼道：“你去辽东又能做什
？你介千夫所指罪臣！”
“辽东副总兵梁惠勇，是养父旧部，如今执掌辽东兵权，要去帮他。”燕思空面无表情道，“而且，只有现身辽东，才可能让封野发兵救辽东。”
沈鹤轩眯起眼睛：“你肯定他会为你发兵辽东？”
“他为与楚王和各藩王对抗，绝不会擅动大军，但若在辽东，至少阙忘会请兵来援。”燕思空盯着沈鹤轩眼睛，“此时不指望封野救辽东，难道指望自顾不暇楚王吗？”
思空顿顿：“不是。”
“让他们为皇权帝位厮杀，穷兵黩武，惹得诸侯并起，蛮夷乘虚而入，是你想要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燕思空笃定道。
“今时今日之残局，虽说不能全归结于你，但你在其中推波助澜，‘居功至伟’，你不可否认吧？”
燕思空定定地看着沈鹤轩：“沈大人想说什，不妨直言。”
“你似乎不信啊。”
“信沈大人看中辽东，但不信你没有调虎离山之心。
沈鹤轩凝视着燕思空，半晌，道：“好，带你去辽东。”
燕思空怔：“你……你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？”
“因为今日收到军报，卓勒泰已经带着金兵野渡潢水。”沈鹤轩沉声道，“辽东危在旦夕。”
燕思空瞪直双眼：“才刚刚入冬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
“你仍有机会拨乱反正、扭转乾坤，如你当初设想那般，让楚王登庸。”
燕思空淡淡摇摇头：“没有本事可以让封野放弃无上皇权，其实你心里清楚，封家军已经住进紫禁城，付出通天代价，也未必能打败他。不如省些力气和牺牲，你若能劝楚王拥护新帝，助现在朝廷统御四方，则很多危机都能迎刃而解。”
“封野根本治不国。”
“封野治不国，但天下不乏治国之能士，如今封野提拔重用，全都是向他引荐治世能臣，但他抵御四方压力，根本无法好好理政。”
“狼王不让，楚王不退，中原子民自相残杀，岂不是给金人大开国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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