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当他死次,如今焕然新生罢,既然老天爷多给他条命,定是还没折腾
燕思空道:“要说啊,不必再上药,也不必再缠这些东西,左右衣服盖,也没人看得出,不打紧。”
阿力用力摇着头,比划着:你去与佘公子说。
燕思空无奈地撇撇嘴:“算算日子,佘准消息该送来吧。”
阿力说自己下午就去约定地点取。
燕思空轻叹声,重新躺回躺椅,慢慢地摇着,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,又陷入沉默。
普通人想买也买不着。
阿力拿着药,进屋。
个身材颀长男人,穿着朴素青衫,正躺在竹椅上看书,他手持卷,手慢悠悠地晃着扇子,竹椅轻轻摇曳,派闲适。
听到阿力进屋,他放下手中书,露出张俊逸潇洒、美若冠玉脸,他头乌丝随意地挽个髻,那张脸平和而宁静,犹如出世谪仙般不染凡尘,谁又能想到,他便是传说中曾搅得天下大乱、四海鼎沸代*佞燕思空呢。
“怎,又要上药。”燕思空有些无奈,“最近天儿太热,这东西黏糊糊,实在不舒服。”
自那日在楚军大营放火烧粮,晃眼已从初夏到秋末。
他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,可睁眼,他竟然还活着。
当初佘准把阿力安顿好后,阿力放心不下他,自己跑出来,直躲在山里,伺机想去找他,正赶上楚营大乱之际,阿力混进来,将奄奄息他救走。
后来佘准找到阿力,也找到他。
他身上多处被烧,阿力也受伤,可他竟然还是活下来。或许他燕思空就是命硬,硬到专克身边人,独独自己想死都死不,所谓天煞孤星,就是如此。
阿力点点头,比划着。
“知道知道,来吧。”燕思空褪下衣物,撩起披散头发,他半边后背、右大臂和左腿上都缠着白布。
阿力解开白布,逐渐露出其下狰狞烧伤疤,自伤口养好后,每隔三日就要换次药,日日夜夜都要这样缠绕白布将疤痕压紧,否则皮肉会越长越厚,他自己身上也有烫伤,但他并不在意伤疤长得丑,可他逼着燕思空定要缠上。
阿力用湿布擦洗干净后,开始上药,燕思空面上依旧平静无波。被烫伤地方比完好皮肉麻木许多,现在就是往上砍几刀,他大概也是不疼,但当初他疼得死去活来,疼得恨不能头撞死,若那时真烧死,反倒百,可活下来,也只好受活罪。
上好药,阿力给燕思空重新缠上白布,俩人忙活完,都热出身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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