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心下然,陈霂确实对他动杀心。
陈霂说得对,不下重注,如何能引得封野入局,若他是陈霂,便该真切下他只耳朵给封野送去。
陈霂见他不说话,又道:“这帝王之路,是注定孤独,否则怎叫‘孤家寡人’,可
燕思空平静地说:“殿下此言差矣,殿下对有孺慕之情,对殿下,亦有过师生之义,曾想让你做皇帝,想辅佐你左右,绝无虚假,只是后来物是人非,你终究是走到这般境地。”
“那该怪谁呢?怪吗,还是怪你?”
“……都是命吧。”
“命,好个都是命。”陈霂低笑,“别人命,不知道,但知道命中注定要当皇帝,若非如此,老天爷早把摁死在泥潭里,可爬起来次又次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
不动声色地看着陈霂。
陈霂凑近燕思空,轻轻抬起他下巴:“可……若舍得呢?”
燕思空盯着陈霂眼睛,俩人目光在暗中较着劲儿。
陈霂俯首吻住燕思空唇,轻柔地、毫无敌意地吻着,不似从前那般充满进攻杀气。
燕思空眼睛都没眨下。
“先生曾经希望当皇帝,如今呢?如今恨上吗?”
燕思空道:“你之间,谈不上恨。”
“若说,与先生恩怨笔勾销……”陈霂静静地看着燕思空,“先生愿不愿意重新来助?”
燕思空眯起眼睛:“殿下还敢信?这世上没人敢信。”
“因为不舍得伤你。”陈霂大手抚摸着燕思空脸蛋,“先生如此聪明,难道听不出来吗,在给你个机会。”
陈霂浅尝辄止,他舔舔嘴角,低笑道:“怎,你不相信是吗。”
“相信。”燕思空淡道,“但信不信不重要,要封野信。”
“是啊,先生说极是。”陈霂用指尖描绘着燕思空面颊,突然话锋转,“你知道吗,在东宫那几年,最开心日子,就是你来给上课时候。”
燕思空回想起在东宫讲学岁月,心中亦是唏嘘。
“日夜盼着见到你,起初,是因为你讲课极有趣味,不像其他老师那般刻板严肃,爱听,后来,愈发依赖你,将你话奉若真义,深信不疑。母妃死后,你成这世上唯会叫霂儿人,把你当做亲人、更当做……”陈霂说到最后,声音越来越小,“想要你,就跟想要太子之位,甚至是皇位。其实早就知道,若不是大晟长皇子,你是不会对好,可还是不愿意相信,你对从头至尾只有利用,没有丝毫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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