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看着陈霂,半晌,阴恻恻地笑:“很好,不愧是学生,可你要学东西还很多。”
“若先生愿意教,仍愿意学。”陈霂眯起眼睛,“你猜,封野会拿什来换你?”
燕思空嘲弄道:“你已非少年,怎还如此天真?封野不会为任何人,把江山拱手让人,换做是你,你会吗?”
“封野与,是不同,那江山本也不是他。”陈霂阴狠道,“若不是你路帮扶他,他又怎会用区区六年时间,就攻破紫禁城?”
“殿下这
燕思空沉默地看着他。
“你是怎杀沈鹤轩?”陈霂问道。
“把他推下悬崖。”燕思空面无表情道。
陈霂眯起眼睛:“你们同年中举,师从同门,十年同僚,你好狠心啊。”
“他亦害不浅,而且,阻路。”燕思空垂下眼帘,“直惜他才,几次没舍得杀他,给自己种下祸根。”
摸元南聿脸,深深地、仔细地看他眼,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。
元南聿看着燕思空孤独背影,张张嘴,下意识地想要挽留,却又生生被他咽回去。他疲倦地闭上眼睛,安静地将自己嵌入黑暗中。
——
燕思空被软禁在军帐内,侍卫送来膳食,但他口也没有动。
入夜之后,陈霂来。
“呵呵。”陈霂意味深长道,“先生真是冷酷无情。”
燕思空冰冷地看着陈霂:“你有今天,居首功,就不必副负你模样吧。”
陈霂面上闪过怒意:“对,你说得对,正因如此,别人可以背叛,你不可以。母妃死后,你是唯信任、唯在乎人,你却次次利用、拒绝,你从未真心对过,无论怎样向你示好,都比不上那个对你满心怀疑封野!”
“封野怀疑,半还是拜你所赐。”燕思空沉声道,“陷害、离间、胁迫,你就是这对你唯信任、唯在乎人吗?”
“是跟先生学呀。”陈霂露出诡吊笑容,“先生身体力行教授,可比那些或大而无物、或艰深晦涩书卷要生动多。”
陈霂看眼原封不动饭菜,讥讽道:“先生还真打算绝食啊。”
“殿下何时放阙忘走?”
“已派人知会封野,明日,就把他送走。”陈霂盘膝坐在燕思空对面,给俩人各倒杯酒,而后用修长手指捏着金玉酒杯,轻轻转着,声音突然有些暗淡,“明日。”
“你不会耍什花样吧。”
陈霂嗤笑声:“花招?这世上哪有人比先生更会耍花招?何必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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