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害得
两次家破人亡，想报仇，想
足足二十年。”燕思空怆然道，“但万阳以命要挟……”
封野眯起眼睛，寒声道：“她
命没她想得那
值钱。”
“但弑君，是要落下千古骂名，况且他已经开城投降，若你还不留他性命，必遭天下人诟病。”
封野皱起眉。君为天授之子，神圣不可侵犯，无论君主如何昏庸，弑君更甚弑父，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天大不忠不义，这样恶名，有几人有胆量背负。
“这二十年来，没有
日不想他死，甚至想让他不得好死。”燕思空艰涩道，“但，你若杀他，便是授人以柄，就算你拥立十三皇子，全天下人也都有理由反你。”
燕思空不知是否与元南聿有关，心立刻吊起来，急忙去见封野。
进屋，封野目光便深深地钉在燕思空身上，眼神令人捉摸不透。
燕思空忙问道：“可是有阙忘消息？”
封野摇头：“此时没有消息，便是最好消息。”
燕思空长吁口气：“言之有理。”
杀吧。”万阳眼泪滚落，“为臣为子，都理应为君父肝脑涂地、在所不惜，他犯下罪孽，用命替他还。”
燕思空叹道：“殿下，你明知不可能，你不仅是大晟公主，更是狼王妹妹，没有人会碰你根汗毛。”
万阳坚韧道：“若你们杀父皇，便为父皇殉身。骨子里淌着陈家和封家血，却只能眼见着他们你死活，孝义不能两全，和母妃太痛，倒不如死百！”
燕思空急道：“殿下切莫冲动！”
万阳满脸痛苦神色，泪水奔涌而下。
封
“你去见夕儿。”
“对。”想到万阳，燕思空感到有些疲倦。
“她可是求你说服，不要杀那狗皇帝。”
“你既已猜到，有何打算。”
封野冷笑：“狗皇帝忌惮封家军，便黑白不分，纵容谢忠仁陷害爹，冤杀封家二百余口，他死万遍，也难消心头之恨。”
燕思空倒吸口气，苦涩道：“欠别人，也就欠，左右燕思空不是什好人，但你，你是发妻，更是封野妹妹……罢，便如你说，算还你，会说服封野。”他知道封野恨极昭武帝，根本没打算放过这个昏君，他亦幻想弑君多年，可如今……如今只能以大局和万阳来说服封野。
万阳哽咽道：“好，只要你保住父皇命，你两请。”
燕思空深深朝万阳作揖：“殿下请务必保重。”他躬身退出去。
——
回到驿馆，侍卫告诉燕思空，封野正在找他，说有要事想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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