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抬脚跨
过去，封野紧随其后。
大殿之内，昭武帝孤零零地坐在龙椅上，身旁只有
个于吉，燕思空眼前浮现他当年早朝时那呼百应
风光，那些画面如梦幻泡影，虚虚实实，难以分辨。只是对比眼前，更显凄凉。
他比从前更加臃肿、更加衰老，三年不见，身体似乎是完全被自己弄垮，面如土色，不剩下点精气神儿，更遑论什
帝王威仪。
看到封野，他畏惧地缩缩身子。
封野站在丹樨之下，仰
封野携大军肆无忌惮地进入宫中，宫墙之内，片肃静萧条，侍卫回报，昭武帝在太和殿等他。
到太和殿，封野下马，随行将士们也纷纷下马。
封野站定，仰视着这雄伟宝殿，想起自己当年上朝时种种，只要拾级而上，踏入殿门，正对着自己，就会是那把人人奢想龙椅。
封野看燕思空眼，俩人四目而视，仿佛都看出对方此刻心境。他道：“阙忘随
进去，其他人守在这里。”
“等等。”祝兰亭道，“狼王，朝见圣上，不能佩剑。”
身，“送将军回府。”
“狼王要去哪里？”祝兰亭紧张地看着封野。
封野冷笑道：“进宫，拜见圣上。”
“同你起去。”祝兰亭瞪着充满血丝眼睛看着封野。
“也好，那就请祝将军带路吧。”封野看燕思空眼，示意他跟上。
封野抓着自己剑柄，轻蔑地笑笑，大步走向太和殿。
祝兰亭深深叹口气，面上只剩下颓丧和悔恨。
俩人信步走到殿门前，双双顿住。
燕思空看着脚下高高门槛，轻声道：“每次上朝时，都想着，跨过这道门槛，就是个战场。”
封野道：“是。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。自从踏上这片熟悉土地，他心绪久久不能平静，毕竟这里发生太多太多故事，这里有他最好记忆，也有他最坏记忆，曾经有他最爱人，也有他最恨人，明明才暌别三年，却仿佛……流逝半辈子。
离开那天，他不敢想象自己还能回来，当真回到这里，他却恍然觉得这是场梦。
他跟在封野身后，骑着马入宫。
这条进宫路，他用双脚走过好几年，后来换成马车，他也万万没想到，自己有天会骑马入宫，除非有紧急要务，任何人不得在城内骑马，否则视为冲撞皇权，如今他们干，又何至是冲撞。
宫墙还是那面大红宫墙，用最喜乐颜色将数不尽阴险丑恶、血腥争斗围在其中，可人人都知凶险，却还是削尖脑袋要往里挤，何等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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