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还有要事与你商议。”
元南聿深深皱起眉,他猜想是出使培安事,那是他逃跑机会,他心中犹豫着。
“先生不愿开门,便只能进去。”陈霂顿下,吱呀声推开门。
元南聿正坐在桌前,他故意散乱着头发,遮挡些脸,冷冷地瞪着陈霂,他手在袖中握成拳,用力之大,指甲几乎陷进肉里,唯有这样,他才能强迫自己冷静。
陈霂却是眨不眨地盯着元南聿,目光热烈而专注,面上甚至毫无心虚与愧疚,跟他这几日在门外说截然相反,他轻声问道:“先生,你可好些?”
他通报名侍卫,那侍卫奉沈鹤轩之命前来,询问他是否同意将元少胥与阙忘同送往凤翔,与封野交换凤翔城。
他得到这个消息时候,心肺都几乎要炸开,原来,只要晚上两日,他就不用遭受那夜凌辱,还可以带着大哥离开,只是,若不是他,那便是燕思空……是他命该如此吗?
他心中五味陈杂,不敢再想下去。燕思空和元少胥能够离开,也好,通过侍卫嘴,燕思空向他承诺留大哥命,改为去给爹终身守灵赎罪,总比永远囚禁在监牢中好。
至于他,只盼着早日去培安,从此地脱身。
自那夜之后,他与陈霂还未打过照面,但陈霂每日都在门外向他请安,大概也自知理亏,并未强行进来,但从口气中,元南聿听得出其耐心快要耗尽。
“少废话,何时去培安。”
陈霂柔声说:“先生这些日身体不适,不宜出使,沈鹤轩去信让宁王世子替先生去。”
“你说什!”元南聿狠狠拍桌子。
这声低吼气势迫人,充满力量,陈霂震震,心中狐疑,这声音、这怒
除怕被拆除外,他不想见陈霂最大原因,便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下杀手。他堂堂七尺男儿,遭此奇耻大辱,惟有手刃仇人,方能解心头之恨,但他也知道,杀陈霂,不但他活不,被陈霂俘虏三千将士,也会跟着陪葬。
况且,若真能击绝杀,他送命也算值得,但陈霂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皇亲贵族,相反,燕思空说过,此人自小师从大内第高手祝兰亭,那些年在云南也从未懈怠,武艺得,若功亏篑,他和将士们就白死。
只是,避而不见并非长久之计,若真见陈霂,他能克制住杀意吗。
果不其然,没要几日,陈霂就失去耐性,他叩门力度明显重许多:“先生,你直躲在屋内,难不成要躲辈子吗?今日便来向你赔罪。”
元南聿脸上酝酿着风,ba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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