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摘下
他
面具，将杯子凑到他唇畔：“小心点喝。”
燕思空却是咕咚咕咚大口喝上，只是用力过猛，不小心牵动伤口，他疼得闷哼
声，呛水，剧烈咳嗽起来，于是道道鞭伤争相着疼起来。
封野皱起眉，将水杯放到边，责备道：“
说叫你小心点。”
好不容易止住咳，燕思空长吁口气，半身仰靠，下下喘息着。
封野拿过碗粥：“把饭吃。”
围着他人，都是大夫，他感觉得到，面具已经回到自己脸上。
有人给他清理伤口，有人在用温水为他清洗头发、擦拭身体。
而封野就坐在军帐角落里，安静地看着。
“将军，您醒。”服侍他人惊喜地道，“狼王，将军醒。”
封野猛地站起身，大步走过来，他拿过侍从手里水，用指尖沾沾，轻轻抹在燕思空嘴唇上。
他想把自己计划告诉封野，却连动动嘴唇力气都在丧失，他只是看着封野，静静地、不泄露任何思绪地看着，毕竟仅是看着，不算他输什
。
然后他任自己陷入昏睡。
封野坐在旁，僵硬地凝望着燕思空，久久不曾动弹。
他瘦好多，两颊都陷下去，脸庞是这样苍白，甚至找不出丝血色，这些日子，定吃很多苦吧。
封野犹豫着再次伸出手，将掌心轻轻地覆在燕思空额上，鲜活，滚烫。
燕思空伸出手，封野却躲开：“喂你。”
“不必。”燕思空没有抬眼，从封野手里拿过碗和勺子，动作迟缓地吃起来。
封野抿抿唇
大夫处理完伤处，便到旁去煎药，并嘱咐道：“狼王，应让将军先吃喝些东西，半个时辰后，再服汤药，将军身体强健，会好起来。”
“好，把饭菜端过来，然后你们都下去。”
燕思空恢复丝力气，身体也躺麻，便想坐起来，封野见状，扶着他轻轻起身，后背靠在软枕上。
大夫和侍从都下去。
燕思空张张嘴：“水。”他喉咙干痛，发出来不似人动静。
封野眼圈热，无力地垂下头，他轻抚着那消瘦面颊，心中突生出诡异念头，若燕思空便这样安静地沉睡不醒，或许也好，那样来，便永远都不会离开。
他就那样在燕思空身边坐着，伴着睡梦中人，从天明坐到天黑。
——
燕思空已经许久不曾睡得如此沉、如此安稳，经受太多折磨身心仿佛下子陷入柔软仙云，怎都不愿意醒来。
但耳边传来声音越来越清晰，迫使他睁开惺忪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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