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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南聿从昏睡中醒来时,天光已经大亮。
他遍体酸痛而僵硬,双眼肿得几乎只能裂开两道细缝,喉咙干哑到难以发出声音,当意识完全归位,下身那诡异钝痛顿时夺走他所有思绪。
昨夜疯狂而不堪记忆纷纷浮现眼前,他就像被抽走魂魄僵尸,动也无法动弹。
他乞求上苍,他反复回忆,他仔细分辨,他希望那切只是场噩梦,可清晰疼痛却告诉他,那些都是真。
儿吧,还要不要小命?你看看齐夫人那张脸,再想想那些传闻,还不明白啊。”
“难道真……”
番话听得燕思空气息不稳,时连身上剧痛都顾不得。这才几天,元少胥就熬不住?若他想拿封家军军情交换自由,以他品级,倒也说不出什致命,可若他要拿自己和元南聿身份相威胁……
长久以来,因着元家对他恩情,他始终无法对元少胥下杀手,尽管元少胥对他做事,足够被他弄死无数遍,留元少胥条狗命已经是他退无可退妥协,若元少胥真危及他和元南聿性命,他不会再留情,也只能以后去地下向元卯请罪。
可他现在就算想弄死元少胥,又该怎动手?
他个堂堂男儿,被个男人……
元南聿狠狠咬住嘴唇,屈辱和仇恨泪水在眼缝中徘徊,他抬手用力抹掉,不肯为这样奇耻大辱落滴泪,否则,便像是他输。
昨夜发生切,从那碗杀千刀梨汤开始,都让他恨意盈满心胸。
他并非不知道陈霂对燕思空企图,只是他万万没想到,那女人身为陈霂妾室,居然会做出这等疯狂无耻之事,而他偏偏对柔弱妇人缺少戒心,便是叫他想上千次、万次,他也决计想不到自己会有此遭遇!
如今他脑海中全是自己与陈霂
若沈鹤轩真劝动宁王世子去槐安游说韩王,那元南聿就没有离开平凉理由,若元南聿走,就算陈霂和沈鹤轩知道他们身份又如何,反正他目已然达到,可元南聿走不成,他就得直待在牢中,直隐瞒身份,而时间过得越久,元南聿越容易露馅。
甚至,沈鹤轩马上要将他送往凤翔,诱封野离开太原。
他所有计划,都被沈鹤轩搅乱!
在皮肉之苦和心灵煎熬双重痛击之下,他恨恨地想,这都是因为当年他妇人之仁,放过沈鹤轩,给自己树这样个难缠敌手,他这辈子,都不会再犯这样错。
疼痛在点点剥夺他神智,他忧虑更加深灵肉折磨,他终于抵挡不住,昏迷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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