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曼碧蹲下脚步，仰头看着燕思空，目光盈盈若秋水：“其实，
知道王妃为何不喜，嫌弃粗鄙，不过是借题发挥，说来说去，还不是因为……”她再次抚山自己
面颊，“这张脸。”
燕思空心中有些不耐。这齐曼碧几次三番想笼络他，莫非是觉得俩人长得有几分相似，便该让陈霂享享那齐人之福，以讨好陈霂？如今她被王妃压制，怀不上子嗣，娘家又没有靠山，又打上他注意
，真是个自作聪明蠢女人。
“王爷宠爱不假，可也有自知之明。”齐曼碧柔柔
笑，“王爷心里既没有，也没有王妃，只有先生罢。说来，还得谢谢先生，若不是因为先生，王爷又怎会对格外宠爱。”
“请夫人慎言。”燕思空态度恭敬却口气冰冷。
齐曼碧面上闪过丝惧色，但还是不死心：“先生可曾想过，你容貌有相像之处，又同伴楚王左右，这是多大缘分啊，幼时曾有过个哥哥，兵荒马乱时候走散，还常常想，若……若先生是兄长该多好。”
—齐曼碧。
“夫人。”燕思空拱手。
齐曼碧欠欠身：“妾身见过颜先生。”
“夫人多礼，年未见，夫人依旧神采奕奕。”
“是吗。”齐曼碧用那纤纤素手抚抚面颊，哀叹声，“这用脂粉妆出三分颜色，只能骗骗外人罢。”
燕思空道：“承蒙夫人不嫌弃，属下岂敢攀扯。”
齐曼碧有些吃瘪，但她生靠着娇媚在男人面前几乎畅行无阻，对着燕思空也不免如此，她轻咳声，凑近燕思空几步：“王爷将来是要当皇帝人，你都需好生伺候着，说句心里话，见先生，就分外亲切，仿佛见到亲人那般，往后家里家外，甚至……往后宫里宫外，妾身都想和先生互相照应着。”
“属下受宠若惊。”燕思空再次躬身，“其实，属下对夫人亦有同感。”
“夫人可有什
心事？”
齐曼碧做个“请”姿势，俩人与仆侍拉开些距离，并肩走着，齐曼碧苦笑声，“自王爷娶正室夫人，日子啊便愈发不好过。”
“楚王军务繁忙，日理万机，并非有意怠慢夫人。”燕思空听出齐曼碧是在抱怨王妃，但他自然不能应和。
齐曼碧摇摇头，那哀愁模样真是见犹怜：“王爷待还是不错，只是王妃是大家贵女，看不上个戏子出身，每每对冷言冷语，实在是……”
“夫人比王妃早进府，你们原是该互相扶持，为楚王料理好家事，令他安心主外，许是王妃年轻尚轻，她早晚会理解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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