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。”陈霂胸膛用力起伏下,“想到能再见到你,高兴得夜都没睡,分别这年多,无时无刻不想着
侍卫连忙解开燕思空身上绳子,燕思空言不发,冷漠地瞪着陈霂。
陈霂挥手道:“都下去。”
所有人都退下去,直至屋内只剩下俩人,陈霂这才起身,几步跨到燕思空身前,激动地喊道:“先生……”
燕思空甩手个耳光,重重地招呼在陈霂脸上。
陈霂被打得猝不及防,面色可谓精彩纷呈,从错愕、到震怒、再到难过,最后,却只剩下无奈,他用舌尖顶顶被打得火辣辣地侧颊,不动声色道:“如今,也只有先生敢这样对。”
过三、四百里。这附近城池还是朝廷,封家军不敢越界到此处,但陈霂却可以畅行。
于是在佘准有意泄露行踪,燕思空有意,bao露身份情况下,他在庆阳到槐安之间个无名小村落里,遇上前来捉拿他楚王军。
他番逃脱,最终还是被拿下,五花大绑地被送去槐安。
他很快就要见到陈霂和沈鹤轩,见到那个他手带起,却反咬他口学生,和那个他屡次心慈手软放过敌手,让这两个人有机会陷害他,是他咎由自取,但他不会就这样罢休。
——
燕思空冷道:“你还记得是你‘先生’?你怕早忘自己是谁吧。”
“你辈子都是‘先生’,也辈子不会忘自己是谁。”曾经陈霂脸上青稚年少,再也寻觅不到半点踪影,如今他,只是“楚王”,他唇角轻扯,“是大晟大皇子,是太子,更是未来天子。”
“你尽管去做你皇子太子天子,可你别忘,你能有今日,都是为你筹谋,你却恩将仇报,陷害于。如今你把抓来,是嫌害不够?”
陈霂轻叹声,面有愧色:“先生,对不起。”
“少废话,放走,或者杀。”
到槐安,燕思空即刻被压去陈霂暂住府邸,陈霂并未如从前那般遥遥来相迎,他穿过长长回廊,踏过积雪庭院,终于来到主屋前。
当他踏进那道门楣,他看到端坐在主位之上,是个气度不凡、威严持重俊挺青年,那深邃眉眼之间,全是超然于年龄之上沉稳冷峻。
见到燕思空瞬间,陈霂不自觉地握紧椅子扶手,眸中似是点亮火苗,光芒闪烁,但他还是克制住要起身冲动。
侍卫向他单膝跪地行礼,大声唤他“楚王。”
陈霂面带怒容:“混账东西,谁让你们把先生绑起来,还不赶紧松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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