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力是知道他和元少胥
关系，因此不敢阻拦，若换
寻常人，阿力是不会让人随便进门。
“嗯，刚来。”元少胥道，“你那丑仆面目吓人，
不想留他在屋里碍眼，就赶出去，无妨吧。”
“无妨。”燕思空上前端起茶壶，给元少胥倒杯茶，“大哥请用。”
元少胥伸手接过，抿
口茶，并斜睨着燕思空：“你不问问，来做什
？”
“大哥若无事，也不会来找。”燕思空坐在客位，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书房，想看看元少胥有没有乱动什东西，但时也看不出什。
明明是如此顺从态度，却令封野感到更加失控，他面色铁青，拳头握得咯咯直响，他寒声道，“让阙忘跟你起去，滚下去吧。”
燕思空再次躬身，垂着头退下去。
刚掩上门，燕思空就听得里面传来茶碗被扫落地面碎裂声，他嘲弄笑，心想封野这是何苦，何苦留着自己互相折磨，互相找不痛快，他已不相信封野对他还有什情，有，恐怕只是难以释怀执念。
执念这东西，害人啊。
——
道该如此才能紧紧其抓在手心，这令他直想抓狂，他沉声道：“如今你可还记得，你当年承诺，你说永远不会离开，你说你生是封野人，死是封野鬼。”
燕思空顿顿，轻声说：“谁都有少不经事时候，当年狼王不也轻信吗。”
“你！”封野只觉气血上涌，心中有恨，却又不知如何发泄。
燕思空不想与他冲突，除劳神劳心之外，毫无意义，他拱手道：“狼王，明日是爹忌日，想登高向北祭拜，能否宽限些许时辰，让你那些手下暂且别跟着，扰爹清静。”
封野深吸口气，冷哼道：“你便是这般求人？”
回到自己院落，燕思空就见阿力站在门外，不知道在等候什。
见到燕思空，阿力朝他书房比划下，满脸不情愿。
燕思空皱起眉，大步走过去，推开门，果见屋里坐着个稀客，也是个不受欢迎之客——元少胥。
元少胥正在摆弄他案牍上檀香木镇纸，见到他也毫无不妥之色，不咸不淡地说：“回来。”
燕思空关上门，警惕地说：“大哥来。”
燕思空毫不犹豫地跪下：“求狼王。”
封野俯视着燕思空：“为你爹忌日，你愿意下跪，为陈霂，你愿意做什？”
“愿助狼王得偿所愿。”
封野向前探身：“要，不只是你头脑，还有你人。”
燕思空抬起头，表情寡淡：“早就任凭狼王差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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