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单手将他拥入怀中：“你听着，
封野不怕败，不怕输，所有挡在面前
敌人，早晚会
斩于马下。太原也好，京师也罢，都将是囊中之物，这等恩将仇报小人，拦不住封家军！”
燕思
燕思空只觉急怒攻心，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沈鹤轩，因为惜才，次次放过你，你非但不感恩，还设计害，害封野，早晚有天，会让你带着你愚忠重新投胎！
封野把团起信，扔到
燕思空脸上，怒道：“这就是你妇人之仁下场！”
燕思空垂下眼帘，沉声道：“是错，后悔没有杀他。”
“你……”封野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知道，会代你抚恤他家眷。”燕思空朝他侍卫道，“下去，令内务营筹办张将军丧礼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封野深吸口气，勉力平复下心绪，沉声道：“那里有封信，给。”
箱子里果然有封信，侍卫递上来，才默默退下。
燕思空缓缓摊开信笺，上面只有短短首诗：
贪夫殉财兮，烈士殉名，
“站住。”封野撑着床榻要坐起来。
“封野，你别乱动，会牵动伤口。”燕思空想要按住他，却不敢使力，见他执意要起来，只好将他扶起来，在他背后垫上软枕。
封野用颤抖地手指着那木箱：“打开。”
“封野……”
“打开！”
“封野！”燕思空担忧地扶住他，生怕他牵动伤口，可已经晚，他分明看到肩上白纱渗出血来，燕思空鼻头酸涩，他用力咬住嘴唇，仿佛只有疼痛能稍微减轻他对自己愤恨。
封野咳半天，才平复下来，他抬头看着燕思空，见他将自己嘴唇咬得渗出血来，顿时不忍，他伸出手，轻轻掰开燕思空牙关。
燕思空红着眼圈看着他。
封野轻声道：“难得见你认错，难得见你后悔。”
燕思空看着封野惨白脸色，心里难受到极点。
夸者死权兮，品庶每生。
治乱抚危兮，从吾所志。
道不相同兮，不相为谋。
落款是——沈鹤轩。
封野字字咬牙切齿道：“果、然、是、他！”
侍卫无奈，只得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。
箱子里放，正是张榕人头。
封野气血攻心，满面狰狞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。
“封野。”燕思空将他脸掰过来，冲着自己，“张榕将军战死沙场，走得忠贞英勇，你要为他报仇，为封家军报仇，不要中他们计。”
封野用力喘息着，痛心疾首：“张榕，从蜀地便追随，忠勇双全，屡立战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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