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亲率六万大军,人衔枚,马裹蹄,冒雨出发,疾驰向上峰寨。
当上峰寨将士听到马蹄声时,已经错过伏击地,且被封野杀个措手不及,封野自己领两万正兵直突营寨,分两路奇兵,路侧应,路攀山绕到后方截断上峰寨退路。
上峰寨原本处于易守难攻有利位置,但凡来袭,必是仰首而战,但营寨比不得城墙坚固,封家军又犹如鬼魅般突然降临,被两面夹击之下,很快就难以抵挡,而撤退后路又被包抄,天将明时,便已经败。
当燕思空随着辎重部队慢腾腾地于当日晚间抵达上峰寨时,封家军正在清点战损,修葺营寨,部署兵力,俨然已成这里主人。
燕思空看着井然有序、纪律严明封家军,心中感慨,尽管他饱读兵书,自诩谋略不输人,但带兵这回事,他却没有多少自信,要统领十万大军,需要非凡魄力、胆识、智慧、远见、手段,但凡将领有丝毫绵软,都压不住这帮粗野兵蛮子,别说是十万人,就是十个都能捣出乱来,要
经过反复商议,封野将大军分成三路,路绕山而过,直抵太原,旦山中有伏兵,也可举切断太原军和伏兵联系,路按照原计划穿山而行,另路保护辎重在后方慢行。
只有前两陆军顺利通过,并在山中要位立寨,才能确保辎重和粮草安全。
绕行队伍由王申带队,连夜轻骑出发,其他两路则留在原地,他们在等样东西——雨。
下雨虽然不好行军,但亦不便设伏,他们要寻个视线不清、冰雨刺骨夜晚,轻装火速穿过重霞山。
为让敌人斥候拿不准他们各路分兵究竟有多少人马,以及不被看穿他们雨夜急行意图,他们费好番功夫做戏。
譬如,尽管王申只带走万兵马,但开灶锅却减少半,帐篷也撤半,迷惑敌人大军已绕山而行,留在山中仅有半兵力保护辎重粮草。
再譬如,令巡守将士日比日懒散,甚至搭建起牛马羊围栏,挖凿个蓄水池,做出要长期扎营在此模样,并放出斥候去探离此处最近广信城消息,令敌人以为他们有意先取广信。
如此装模作样半个月,他们预计王申兵马应该已经走出重霞山,而他们也终于等来连日大雨。
斥候回报,上峰寨守将前些日还勤操练兵马,下雨之后,亦十分警惕,但见封家军切如故后,也渐渐地松懈下来。
三月初,朔月当空,阴雨绵绵,月亮暗得几乎要与夜空融为体,大地昏沉,山中更是漆黑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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