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马未动，粮草先行，雪刚刚化，元少胥就护送着运粮部队出发
，封野将让封长越留在大同老巢，带四万兵马坐镇后方，其余十六万兵马，将兵分两路，
路取庆阳，路取太原，此二城只要得其，就能打开中原
门户。
大同离京师其实并不远，若快马行军，十日可达，他们也商议过举大军直捣黄龙，杀京师个措手不及，但反复斟酌后，发现此计不可行，除非他们能神勇急速地冲破紫禁城，否则，他们定会被中原大军偷后方，加之江南、湖广也正分别来援，介时京师久攻不下，他们就成瓮中之鳖，被
“会。”燕思空抬起头，笃定地看着封野。
封野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你呢，你可会如
所言，扶陈霂登基，与共同匡扶社稷？”
封野也道：“会。”
燕思空将脸埋在封野胸口，听着那沉稳心跳，心中思虑万千。
……也罢，就照你说得办吧。”封野说得对，沈鹤轩若不能为他们所用，只有杀才能绝后患。
“你惜他才，他却并不领你情。”封野不悦道，“何况你还将他送给陈霂，叫陈霂借花献佛放走他，这真是你做过最蠢件事。”
燕思空苦笑：“你说得对，确实做件蠢事。”
封野见燕思空面显失落之色，捏捏他下巴：“罢，除掉此人就好。”
燕思空低低地“嗯”声。
过这个年，他们就真要举兵出战，是胜，是败，是生，是死，无人可以预料，他用二十年时间，走到今天这步。
他将往无前。
——
不出预料，朝廷十二万大军出兵云南，誓要平定楚王叛乱，当他们接到消息时，已是年后。
大同每日都在做着战前准备，哪怕除夕当天都不曾停歇。
“你喜欢字画，会叫人搜罗来送你。”
“不必，对名家墨宝高山仰止，并不定要据为己有，不要为此劳民伤财。”
“无妨，也只能送你这些。”封野定定地看着燕思空。
燕思空听出封野背后深意，封野引他为第谋士，但不会给他兵卒实权，仅不吝于荣华富贵。俩人看似如胶似漆，实则封野始终在防备于他，而他想要，当然也不是什
字画珍宝，有天将陈霂扶上帝王宝座，他还要靠封野掌握文臣大权，到时候朝野内外，封野也只能信任他，不得不给他，他不急于现在。
封野拉住燕思空手，将他拽到近前，细细抚摸着他面颊：“待到地里长出战马吃草，就是出兵中原之时，此行凶险万分，可会如你所言，入主京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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