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酒,哪答汗开始说起察哈尔对中原世代友好,这虽然每个字都是胡说八道,但依然得到热烈应和,看来哪答汗与汉人往来久,旁
燕思空笑笑:“少丞大人说得在下好生惭愧啊。”
“惭愧?”任卓冷笑声,“个欺师灭祖、通敌叛国之人,也会惭愧?”
燕思空不疾不徐道:“在下当年顺服谢忠仁,实是忍辱负重、卧薪尝胆,是为彻底覆灭阉党权宜之计,世人不懂,亦无怨无悔,如今欲扶楚王夺回本就属于他太子之位,也是为天下苍生,至多是判陛下,可没叛国。”
“简直无耻之尤!”任卓喝道,“你背叛陛下,就是叛国。”
燕思空勾唇笑:“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,在下心为国为民,深知国可无君,不可无民。”
察哈尔宰牛宰羊,载歌载舞,迎接远道而来客人。
场面看似十分热情,只有当局者看得见危机四伏,尤其对燕思空来说,更是场鸿门宴。
燕思空和封野刚落座不久,就听侍卫喊道:“大晟使臣到——”
此次使臣团,除去护卫军外,共十三人,为首是鸿胪寺丞任卓和两名御史,还有些文书和贴身侍卫,此次赴宴,任卓就带御史及文书、侍卫各两人。
燕思空和任卓是认识,过去在朝中有过公务往来,但没有太多交情,任卓政绩不突出,也非翰林出身,不过口才极好,为人八面玲珑,在朝中混得如鱼得水,还精通蒙古语、女真语,是使臣不二人选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
“够,不要吵。”哪答汗不悦地喝道,“诸位先落座吧。”
燕思空平静地坐回座位,与任卓遥遥相对,四目相接,眸中均闪烁着夹杂杀气寒意。
哪答汗举起酒樽:“诸位无论因何来到察哈尔,远来是客,不能叫人以为察哈尔不懂待客之道,先敬诸位杯。”
众人齐齐与哪答汗干这杯酒。
见任卓进来,燕思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。
任卓走进帐篷,先环视周,找到燕思空,鄙夷笑,然后才向哪答汗行礼问安。
施过礼后,任卓转过身来,满脸不屑地看着燕思空:“哟,燕驸马,燕大人,好久不见,别来无恙啊。”
燕思空站起来,作揖道:“任少丞,自京师别,确实很久,看来你皆安好,在下就放心。”
任卓朝天拱手:“身受天恩,犹如千斤重负,无日不战战兢兢,殚精竭虑,唯恐上负陛下、下愧百姓,实在不敢言好,哪比得上燕驸马八面驶风、通权达变,如此会明哲保身,自然是安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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