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南聿目光游移，低声道：“
没那样想，只是……担心你。”
“你究竟是担心，还是担心背叛封野，不想深究，只要你以大局为重，这种不值
提
小事，别让封野知道，凭添麻烦。”
“可是，陈霂如此嫉妒封野，二人如何能共事。”
“只要他想当皇帝，就不得不屈从。”燕
元南聿抿
抿唇：“若封野知道……”
“你会告诉他吗？”燕思空直勾勾地盯着元南聿。
“跟你有关所有事，他命巨细无遗地禀报。”
燕思空眯起眼睛：“哪怕可能会坏大事？”
元南聿顿顿，胸膛用力起伏，不自觉地拔高音量：“你说你能将陈霂控制在鼓掌之间，可如今看来，他对你有如此非分之想，你当如何？难道从他？”
陈霂离开后，燕思空在书房内僵坐良久，思索着利害得失，往往这种时候，他考虑得最少都是自己。
他确如封野所说，未达目不择手段，可也并非没有例外，那例外，都给个人，他曾经把封野命凌驾于自己切之上。
若没有封野，他大概会随陈霂，如此来，便能牢牢地掌控住这个名正言顺地未来天子，流血断头他不怕，恶名加身他也不在乎，又怎会在意卧榻之上躺是人是鬼。
可他偏偏做不到，他无法说服自己“背叛”封野，哪怕他已不欠封野什
。
他想得入神，以至于身边来人，都浑然未决，直到蜡烛火光在地上投下片阴影，他才猛地抬头，正对上元南聿乔装易容过脸。
燕思空腾地站起身，向元南聿逼近步：“你是否也觉得，会为权势不惜宽衣解带侍奉陈霂？就像对封野那样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元南聿快速辩解道，但语气生硬怕已出卖他心中所想。
“不是？”燕思空冷冷笑，“你只是顾及颜面，不好明说罢。”
“……”
“聿儿。”燕思空看着他，“和封野之间，已是积重难返，但即便如此，他跟陈霂也是不样。若这半辈子只会以色侍人，是活不到现在，你小瞧。”
“……你何时进来。”
元南聿没有说话，而是定定地看燕思空半晌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刚才直闭息躲在外面。”
燕思空心脏咯噔跳，面色沉下来：“你都听到？”
“此前只是怀疑，尤其是看到齐夫人之后，于是直想找机会证实。”元南聿低声道，“若不在外面，你打算直瞒着吗？”
“你希望告诉你什？”燕思空嘲讽道，“告诉你陈霂想收做男妃？不可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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