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点点头：“让将士们倾巢出动，搜捕漏网之鱼，务必斩草除根，永绝后患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这
场大火，不仅令整个云南为之震动，也传遍
天下。
都掌蛮被灭族，云南各路山匪看到朝廷剿匪
决心和狠辣手段，时惶惶不安，都不敢出来作乱，老实许多。
嘴山烧个精光，也把山下百姓房屋田亩付之炬，大火燃尽后，侯名亲自领兵上山，搜捕残存蛮匪，按照陈霂指令——赶、尽、杀、绝。
据闻山火狂浪那夜，都掌蛮族人惨嚎声穿透云霄，中庆城里百姓半夜都不敢入睡，幼儿啼哭不止。
站在城墙上夜观山火燕思空，面无表情地问身旁元南聿：“你可知这场火，要烧死多少人？”
元南聿心中百味陈杂，听得此言，不止如何作答。
燕思空喃喃自问自答，“诸葛孔明生放过四把大火，为救刘备，火烧博望坡，连吴抗曹，火烧赤壁，为定云南，火烧藤甲兵，死在孔明火下亡魂以百万计，却在最后火烧司马懿时候，场天降大雨，浇灭他北伐之志，他言火攻太过残忍，必遭天谴，你说，那场雨，是不是就是天意？”
钱非同派出几名使臣去诏安，有那抵死不从，立刻派兵去清缴，不留个活口，如此下来，山匪十之八九都顺应招抚，荼毒云南百年匪患，竟就这样快刀斩乱麻地被解决。
从百姓中征召兵马和编入山匪，下子将陈霂手中兵力翻倍有余，达到五万余人，正如燕思空当日对他承诺。
陈霂对燕思空韬略心服口服，又震撼于燕思空狠辣无情，言辞举止上便更加恭敬，不敢逾矩，燕思空为断绝他念
元南聿深吸口气，燕思空语气中冰冷让他胸口堵得难受，看着火势熊熊鸭嘴山，想着山上垂死挣扎人，谁人心绪能够平静？
燕思空显然并不需要元南聿回答，他继续说道：“
今日用把火灭族，若有天谴……”他苦笑声，“收阳寿就是，但别叫要做事功败垂成。”
元南聿快速道：“行军打仗，岂能无有伤亡，都掌蛮残害百姓，作恶多端，死有余辜，你根本不必担心什
天谴，你这是……是替天行道。”
燕思空淡淡笑：“狼吃羊，羊吃草，杀狼是为羊除害，杀羊是为草除害，这世上那有什替天行道，不过是为己卫道。”
“思空……”元南聿看着燕思空空洞双眸，突觉自己从未真正懂过这个人，而且可能以后也无法懂，但他依然感到有些痛心，“别看，回去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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