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深深叹口气。
元南聿走几步,又回身道:“你不要忤逆狼王,他是天生将帅,令行禁止,说不二,别自讨苦吃。”
燕思空冷笑:“这世上没人比更解他。”
“……他这些年,愈发,bao躁冷酷,恐怕不是你当年认识他。”
燕思空沉默。
“提到师父,元南聿眼神变得柔和,他淡淡笑:“少时顽皮,老是挨揍,但师父虽然严格,却待极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燕思空心酸地说,“那就好。”
他突然之间想开许多,元南聿活着,或许已是他今生最大恩赐,他曾愿意拿命换元南聿命,如今俩人不仅都活着,还能重逢,他还要奢望什呢?
至于封野……有缘无分,又何必强求?
在元南聿督促下,燕思空吃几口饭,又把药喝。
,他颤声道:“聿儿,把面具摘下来,让……看看你。”
元南聿沉声道:“不要唤聿儿。”
燕思空握紧拳头。
“你想当燕思空,便当燕思空吧,对来说,无论是燕思空,还是元南聿,都是陌生名字,不在意,但你不要唤聿儿,听来别扭,你便叫阙忘吧。”
燕思空心痛如绞,只得轻轻“嗯”声。
他早已见识如今封野,又何需元南聿提醒。
——
吃过药,燕思空又有些昏昏欲睡,他便重新躺回榻上。其实只是寻常受寒发热,不至于令他个常年习武之人如此虚弱,这种虚,更多是从气血中弥漫而来
元南聿探探他额头:“尚有些热,过几天就好,以后按时吃饭,军务繁忙,不可能日日都来看着你。”
“若不吃,便能每日都看到你?”
“你……”元南聿无言以对。
“很想你。”燕思空深深地望着元南聿,眼圈泛红,“十七年来,直想着你。”
元南聿看着燕思空面上悲伤,心悸不已,那神情当真不像作伪,可他不得不防备这个人,他抿抿唇,抓起面具盖在脸上,掩饰自己情绪,“抽空会来看你。”
元南聿将面具除下来。
燕思空静静凝望着这张与自己极为神似俊脸,然后伸出手,慢慢地抚上他额角刺字。
本朝发配流放犯人,均要施以墨刑,那光洁饱满额上,赫然刺着个”囚“字,不过,如今看上去已很浅淡。
元南聿平静说道:“师父当年给调配过副膏药,每夜入睡前都要敷上,已敷十几年,因而如此浅淡,易容脂粉可以遮盖,不过,不可能完全消失,所以平日便覆面。”
“你师父待你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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