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瞪着燕思空:“你还记得那个下午吗,和他爬上元府那颗银杏树下午,们见过面。进屋之后,就觉得那个人不是思空,衣服不样,声音也略有不同,神情尤其古怪,可太年幼,又根本不知道你存在,没有多想,直到见到他,才知道,原来有两个人,那个断腿卧床、手被火炭烫伤人,是你。”
“不是,不是,当时……”燕思空想起那天发生事,解释起来竟十分复杂,而且他脑袋愈发混沌,他已经被折磨得几乎难以喘息,他艰涩地说着,“起初被烫伤是他,为不被你发现,才
都不会忘记。
元南聿用手抹把脸:“得知自己有兄弟、有姐姐、有娘,得知爹是怎死,得知元家已举家迁走,便路寻着线索,想要找到自己亲人。可这时听说封家父子含冤入狱,便去京师。”
燕思空暗暗握紧双拳。
“那时,朝野震荡,人心惶惶。封家在西北有忠义之名、不世之功,颇受百姓爱戴,却含冤入狱……虽不知道真相,但坚信爹是被冤枉,因而不想再见到忠良蒙冤,身无长物,惟身功夫和腔热血,决定救人,便蛰伏于京中,结果,‘燕思空’这个名字不断地出现在茶楼酒肆间。”元南聿低声说,“他们说你有管仲之才,有潘安之貌,却是个寡廉鲜耻之人。”
燕思空抿住唇。
元南聿脸色愈发苍白,此时他亦不好受:“好奇这与同名之人,便寻个机会,打算去见见,可当看到你脸时……”他倒吸口气,“你可知看到你脸时,有多震惊,不知道这切究竟是怎回事,你应该是兄弟,可你为何也叫思空,那又是谁?于是跟踪你、调查你,知晓你要劫狱,暗中助你。”
“你是元南聿……”燕思空低低地呢喃着,“你是元南聿啊。”
“你才是元南聿。”封野厉声道,“你当年和佘准在江南沿海贩私盐,用名字就是‘南玉’,佘准至今都叫你南玉。你是为入朝为官,怕被人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后,才改用他名字。”
“胡说……”燕思空头脑发晕,眼前阵阵地恍惚,他竟是连大声驳斥这荒谬之言力气都快没有。
元南聿摇着头:“你何必再狡辩呢?本想救封野离开后,就去找你问个清楚,可当时搜查得太紧,他随时可能被发现,无奈之下,只得带着他火速离开京师……”他看向封野,“当他见到时,才知道,们少时就认识,可他却从头至尾不知道,有个跟长得模样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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