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也看着燕思空,落下致命击:“你不是燕思空,你是元南聿。”
“聿儿——”燕思空泪水决堤而下,嘶哑地大吼,状似疯狂地想要挣脱刑架束缚。
元南聿!元南聿!眼前之人,是他以为早已死弟弟元南聿!
阙忘,也就是元南聿,被燕思空突如其来举动惊惊,他看着燕思空被眼泪扭曲脸,深深蹙起眉。
“聿儿!聿儿!”燕思空声音已经沙哑得不似人动静,他对着元南聿拼命哭喊,“你还活着,聿儿,你还活着……聿儿啊……”
思空直愣愣地看着封野,不明所以,他脑中纷乱不堪,也许这辈子都不曾如此乱过,无数思绪繁杂纠缠,令他头痛欲裂。但在那团杂乱之中,有丝灵光在慢慢地变得清晰,他眼看就要捕捉到,可又因为恐惧而不敢凑近去看。
他被自己猜想吓到。
不可能,不可能,不可能!
只片刻,阙忘掀开帐帘,走进来,沉默地望着燕思空,面具覆盖他情绪,让他变得神秘而陌生。
燕思空浑身被寒意侵袭,抖得不成样子。
燕思空心痛如绞,这刻他恍若是在梦中,元南聿竟还活着,竟还活着!十七年,十七年来他备受煎熬,因为元南聿替他去死,他就要豁出命去,为元家报仇,他年年长大,却鲜少照镜子,因为但凡看着镜中自己,他就会想起元南聿,他背负着元南聿命,孤独而痛苦地活着,他做梦都不敢想,有天还能再见到元南聿,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!
元南聿后退步,眼圈微微有些发红,胸中闷痛不已,他握紧拳头,无措地看封野眼。
封野迟疑片刻,目光又变得坚毅而冰冷:“他最擅作伪,断不可信。”
封野句话,将燕思空神智拉回来,他哭得气息难继:“他是元南聿,是元卯……幼子,弟
“你怕吗?”封野低笑出声,笑得难以自抑,笑得令人胆寒,他从燕思空那灰白脸上,汲取到扭曲快意,“你怕吧,你没想到,他还活着吧。”
“不……”燕思空双眼睛恨不能在阙忘身上盯出窟窿,他这生,都不曾体会过这般极致绝望与希望交织时刻,剧烈情绪冲入骨血,似要将他炸个粉碎。
阙忘手慢慢移到脸上,当触碰到面具时候,他顿顿,最终,颤抖着摘下面具。
燕思空盯着阙忘,时间忘言语、忘自己、忘世间切,只是盯着那张脸,盯着那张,与自己八分相似脸,和他额上淡淡墨刑刺字。
阙忘亦盯着燕思空,神情极为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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