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傅义忙扶住他:“思空,这多年,元将军冤案始终梗在心头,只是看着阉党天比天势大,……”他羞愧道,“也是个懦夫啊!”
“将军不必自责,在阉党*威之下,自保已是不易,老师含恨病
赵傅义定睛看,那竟是元卯牌位!
赵傅义看着那牌位,又看看燕思空,脸色惨白。
燕思空字字咬牙说道:“是元卯养子。”
赵傅义当当品大将军,京师卫戍军统帅,扑通声跪在元卯牌位前,顿时老泪纵横:“元将军,元老弟啊,怪当年懦弱,不敢为你鸣冤,十七年来,……备受煎熬啊……”
燕思空抬头冲天,瞪着眼睛不愿让眼泪流下来。
韩兆兴功劳!”赵傅义愤而脱口。
燕思空知道时机已到,继续追问道:“将军此话何意?”
赵傅义面容有几分扭曲,桌子都掀,他怕也豁出去:“当年奉旨带兵去援广宁,那广宁卫守备元卯元将军,宁死不退,誓与城池共存亡,带着全城军民三拒金贼,才保住辽东,保住大晟北境门户,他是广宁役当之无愧第功臣,却被韩兆兴设计害死!”
燕思空心血沸腾,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赵傅义面红脖子粗地喝道:“韩兆兴就是个无是处狗贼,是个有鸡巴阉人!辽东会死在他手中!大晟会死在他手中!”
这多年,终于有知道真相人愿意说出来,否则午夜梦回,他都要怀疑自己前半生不过是场臆想。
赵傅义用沾着泪水手颤抖地摸摸元卯牌位,又如被灼烫般缩回来,他捂住眼睛,肩膀不住发抖。
燕思空走过来,跪在赵傅义面前。
赵傅义怔怔地看着他。
“将军。”燕思空哽咽道,“当年将军也不过区区小将,救不爹,明哲保身,无可厚非,空绝无指摘之意,但今日将军能说出真相,空感激不尽。”说着就要给赵傅义磕头。
燕思空腾地站起来,大声道:“那你为何当年不说?!”
赵傅义怔住,燕思空眼中愤恨与狰狞令他不解。
“当年你知道元卯是冤枉,知道谢忠仁、葛钟和韩兆兴构陷忠良,元卯下狱三天就被定罪斩首,死在哭喊着他冤枉万千广宁百姓面前。”燕思空步步地逼近赵傅义,双目赤红,“你为什不说?”
赵傅义头皮发麻,止不住地踉跄后退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何人?你怎会……”
“怎会知道这些?”燕思空转身打开书架下柜子,从暗格中小心翼翼地拿出样东西,摆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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