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从茅厕出来,突然,他感到身侧袭来股风压,身体比思绪更快动作,他还未来得及转头,已经伸手格挡,偷袭者拳头擦着他小臂而过,激起阵火辣辣地痛,他侧身躲过袭来第二招,足下法力,带动腰肢旋拧,瞬间与偷袭者拉开段距离。
他定睛看,偷袭他人,竟然是祝兰亭。
祝兰亭收手,冷冷地看着燕思空:“你果然会功夫。”
燕思空看看周围,相比正堂在举办寿宴,此处十分僻静,但他毕竟是在谢忠仁府上露出马脚,心中阵紧缩,他沉声道:“祝统领是何用意?”
“你还要装到什时候?”祝兰亭眯起眼睛,“早已看出你身形和走姿不同寻常,春猎时,你于疾奔快马上救下太子,却只受轻伤,旁人或许以为你命大,可知道,你要不是会功夫,死于乱蹄之下也不稀奇。”
礼部早已在筹办燕思空与万阳公主婚事,由于削藩和加征海税均大功告成,近两年国库丰盈,昭武帝十分喜爱排场,也想趁机展示国力,此番公主出降,定会是奢靡隆重。
礼部派下*员,亲自在燕府督办婚礼各项事务,还要给燕思空和燕府下人讲授礼仪,燕思空已经数日不得空去衙门,尽管如此,也没有人会苛责他,是他马上就要成为驸马,二是,周遭大部分人都对他鄙而远之,这种时候还能来巴结,大都是阳奉阴违小人,他没空理会。
由于府上往来众多,燕思空行动不便,就连令阿力去找佘准,都变得比以前更为小心谨慎,佘准暗中部署都已完成,燕思空也通过那个被他重金收买狱卒,将计划透露给封家父子。
燕思空很想亲自去见封野面,因为这很可能是他们最后面,可他是不能,二是不敢,他绝不能在动手前夕出什岔子。
在这样紧迫之下,他还抽出时间去给谢忠仁祝寿。
燕思空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就算会功夫又如何?犯哪条
谢忠仁在自己六十六岁寿宴上,故意当众讥讽燕思空,说他孝顺明理,将来成驸马,便是圣上半子,也定会尽忠尽孝,与公主举案齐眉。
这番话不仅在暗指燕思空背叛恩师,也在嘲弄他高攀皇女,闻言,席上生出不少鄙夷和白眼,如今不光正派磊落之人与他划清界限,就连阉党亦瞧他不起。
燕思空充耳不闻,镇定自若,还亲自诵读他给谢忠仁写祝词,极尽谄媚之能事。
他知道谢忠仁在试探他忠心,他会把这出戏演到最后,哪怕千夫所指,臭名留史。
宴席到半,燕思空起身去解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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