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霂怔怔地看着燕思空:“当真?你可知别人背后是如何说你?你情愿受天下人唾骂,也要……走这条路?”
燕思空苦笑声:“对,要走这条路。”
“你……那呢?”陈霂颤声道,“会如何?该如何?”
燕思空定定地看陈霂半晌,突然伸出手,摸摸陈霂脸,轻声道:“霂儿,这是们最后次见面。”
陈霂脸色大变,把抓住他手,用力地握着:“你此
俩人走进宫内,陈霂挥退左右,转身看着燕思空:“先生身体可好?”
“多谢殿下挂念,臣已经没事。”
陈霂抿抿唇,欲言又止。
燕思空问道:“殿下近日可安好?”
“你觉得能好吗?”陈霂自嘲道,“眼看着站在前面人个接着个地倒下,不知道哪天就轮到。”
再无人敢为封家鸣冤时,就是大刀挥下时刻,而他们要尽早完成这件事,因为旦孟铎也失势,诏狱中父子二人就再无人照应,他怕他们到时就算劫狱成功,救出来也是残废。
他每日都在告诉自己,无论他有多地煎熬,都不会比此时封野更痛苦,所以无论他选这条路多凶险,无论他遭多少白眼和鄙夷,无论他对着谢忠仁谄媚屈膝时是多地耻辱,他都能忍。
只要封野活下去。
——
自春猎后,燕思空没再见过陈霂,先是封家谋反案,接着是颜子廉病逝,他借故没有去给陈霂上课,是实在分身乏术,二是不知如何面对陈霂,因为他此时已经无暇顾及陈霂,而陈霂想要问他问题,他难以回答。
燕思空时竟想不出如何安慰他。
陈霂目不转睛地看着燕思空,犹豫片刻,还是走过来,站定于他面前,仰头直视他眼睛:“他们都说你反水,在颜阁老重病之际投靠谢忠仁。”
燕思空眼神动也未动,沉默着。
陈霂声音突然有丝激动:“你不解释吗?!谢忠仁害死娘,他作恶多端……”
燕思空回望进陈霂眼睛:“若说这是权宜之计,苟且偷生,是为报仇,殿下会信吗?”
可今日陈霂已是第二次派人来邀,他无法再推脱,硬着头皮去东宫。
再见陈霂,俩人之间莫名地多丝生疏,陈霂不再想从前那样见他就展颜,而是远远地看着他,拘谨地叫句:“先生。”
“臣叩见太子殿下。”燕思空说着就要跪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陈霂打断他,“随进来吧。”
燕思空在心头叹息,他是真心想拜,这声“太子”,怕是叫句、少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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