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子廉把将他拽起来,那力道似乎不像古稀之年,他瞪着双灰浊眼眸,大声道:“到底是怎回事?封剑平不是不肯冒险吗,封家军为何会出现在猎场?”
“他们被陷害!”燕思空急道,“春猎之前,与封野曾见过面,封剑平宁愿裁军,也不愿背负不忠骂名,他只想尽快返回大同,倘若他们真要谋反,早就起事,何至于做得如此拙劣!”
颜子廉咬咬牙:“亦感到此事蹊跷,哪有人谋反不先顾全自己安危?昨夜封剑平喝得烂醉,今日父子二人双双被擒,两千护卫毫无章法地闯入猎场,几乎全军覆没,这俩人要谋反,怎可能愚蠢至此。”
“定是谢忠仁派人偷封剑平兵符!”燕思空紧紧抓着颜子廉衣袖,“老师,倘若封家父子就这样被冤枉,们和太子定会步他们后尘!”
颜子廉深深地换口气,颤声道:“此事漏洞百出,难以服人,可要还他们清白,怕是难上加难,如果陛下有意要赶尽杀绝,们做什也是徒劳。”
——
靖远王谋反消息已经先他们步回到京城,而且数日之内,定能传遍整个大晟江山。
燕思空返城后,马不停蹄地去找颜子廉,颜子廉却并不在府中,恐怕早已入宫。
燕思空没办法,又去找周觅星和大理寺卿孟铎,此二人个是顺天府尹之子,个与祝兰亭交好,或许可以探听出点消息。
他忍着伤痛奔走半天,才得知个大概。
燕思空心如死灰:“他真不留点余地吗?封剑平驻守大同二十余载,为大晟江山立下汗马功劳……”
颜子廉踉跄两步,扶住墙柱才站稳身形,他缓缓道:“从封剑平回京那刻起,陛下就没打算让他全身
如陈霂所言,突袭山海猎场,正是封剑平带回京两千护卫,他们突然从南面山林闯入猎场,被及时赶来卫戍军堵截,混战之中,封野被赵傅义擒下,那两千封家军或死或俘,而祝兰亭得到消息后,也马上缉拿封剑平。
目前能探听到消息,便只有这些,燕思空询问那两千封家军是否由封野领兵,原本驻守猎苑外围赵傅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猎场之内,此二人却无法回答他,但已经足够他肯定,封家父子确实是被陷害。
目前父子二人被关在诏狱,靖远王府已经被重重围住,蚊虫不得进出。
燕思空想到他们处境,便揪心不已,他片刻也等不得,半夜时分,又折返颜府,这时颜子廉终于回来。
燕思空见到颜子廉,就重重跪在地上:“老师,封家是被冤枉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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