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生……不敢确定。”燕思空感到掌心湿漉漉
，心脏狂跳，面上却不敢表露，颜子廉最后那句话，就是在试探封剑平有没有可能趁机篡位。
颜子廉再次踱起
步，平日沉稳自若两朝老臣，此时显得十分焦躁。
燕思空站在
旁，更是大气也不敢出。
他知道成败就在此举。
颜子廉猛地转过身来，咬牙道：“倘若、倘若你与封野能说服封将军……便来找
。”
“冬猎之时，陛下会带着他离开皇城，按照往年惯例，只会带五千守备。马嵬驿兵变，唐玄宗杀杨国忠、逼死贵妃，才保住李氏江山，们亦可效仿，要陛下杀祸国殃民、欺君媚上谢忠仁！”
燕思空口气说完，浑身冰冷不已，他知道自己说出去每个字，都会带来灭族之灾，也会造成载入史册大举。
而且，他还骗颜子廉。
倘若颜子廉权衡之下同意，到时候举兵之人是封剑平，可就不单单是杀谢忠仁，那皇位，也要叫这昏君让出来！
他知道颜子廉绝对不会同意逼宫禅位，但若没有颜子廉协助，就无法成事，现在就看颜子廉会不会相信他。
行不通。”
“那你意思是……”
“杀他。”燕思空语气中透出明晃晃杀气。
颜子廉摇头，“他身在戒备森严大内，进出都有高手保护，要杀他难如登天，你以为们没派过刺客吗？没用。”
“不是暗杀他，就算暗杀成功，死他人，阉党仍在，必须由陛下下旨，治他罪名，搜罗党羽，网打尽。”
燕思空激动得浑身抖，他再次跪在地上，颤声道：“老师，无论结局如何，百年之后，史笔定不负您忠义之名！”
颜子廉眼圈微湿：“舍得生前身后名，惟愿还大晟太平盛世。”
燕思空用力朝颜子廉磕三个响头，那是他对颜子廉愧疚。然后，他抬起头，站起身，带着坚毅而冷酷目光，慢慢退出去。
颜子廉那两道灰白掺杂眉毛都要拧成线，他面色沉重，额上甚至泌出细汗。
燕思空亦是紧张地看着他。
半晌，颜子廉小声道：“此事，你可与封野商议过？”
燕思空果断摇头：“学生谁也不敢说。”
颜子廉口气凌厉：“倘若封将军不同意呢？这个不好，就是背负千古骂名乱臣贼子。”
“陛下怎
会杀他。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：“陛下要在皇家猎场举行冬猎……”
颜子廉双目瞪直。
燕思空顿住，静静地看着颜子廉。
颜子廉背过身去，在屋中来回踱几步：“说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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