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剑平疲倦地扶住额,哑声道:“八万。”
颜子廉点点头:“将军肯做此牺牲,老夫欣慰,老夫自会去规劝陛下。”
“削减军备,则必定势薄,阁老就不担心阉党趁机发难吗?”
“时时都在担心,但是,若将军也出事,们便更没有希望,太子也会岌岌可危,为今之计,是先助将军度过此劫。”
封剑平摆摆手:“罢,切就看阁老。”他轻声说,“为陛下驻守大同三十余载,做梦也盼着能痛击瓦剌,肃清边关,如今就要有机会实现,却……”
,岂有不为你、为封家考虑道理?若没有你,太子储君之位如何坐得稳?只是若不痛不痒削减少许,谢忠仁定会咬死不放,陛下那关恐怕也难过,这样劝你,也是为你好呀。”
封剑平面无表情道:“那阁老以为,此事该如何?”
“各退步。”颜子廉低声道,“但劝将军心里要有底,你既选择回朝,便不可能全身而退,切不要做梗在陛下心口那根刺啊。”
燕思空周身冷,背上仿佛有无形之物在攀爬,令他阵心慌。
封剑平沉吟片刻,看封野眼,封野张张嘴,最终没有开口,好半晌,封剑平才道:“五万。若削减五万军备,便可以不裁军。”
颜子廉也重重叹声:“将军,老夫为官四十余载,从小小翰林到登阁拜相,也曾想做番永载史册大事业,如今风烛残年,才明白,人力不可胜天,使劲浑身解数,也难抵洪流滚滚,你皆是沧海粟,尽力而已。”
封剑平苦笑道:“尽力而已。”
颜子廉站起身:“老夫先行步。”
“送送老师。”燕思空跟着站起来,他匆匆看
颜子廉摇摇头:“将军,老夫不想与你讨价还价,但肯定地告诉你,这定会招致陛下不满。”
封剑平握着拳头,言不发。
“将军近三十年未回京,整日与刀剑为伍,自认为在天下最凶残、险要之地亦能保全,却忘庙堂之上,刀剑无影,防不胜防,样致命。”颜子廉重重叹声,“老夫今日之言,实在是句句肺腑,将军不解陛下,也不解阉党,但解,往将军三思。”
封剑平长吁口气,充满沧桑:“阁老,那些将士大多背井离乡,随在关外餐风沙饮,bao雪,有些数年不得归家,有些身残病,有些战死异乡,尸骨难觅,他们为国尽忠,肝脑涂地,们岂能卸磨杀驴?”
“将军言之有理,但此事已没有回旋之余地。”颜子廉劝道,“将军还需为自己、为世子打算,早做定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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