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终于正视燕思空：“让
想
想，想好
，会给爹去封信。”
“要快。”燕思空加重语气。
封野沉重地点点头。
他做过很多足够斩他百回
事，并且十余年来脑子里想都是这些事，但是他从来，从来没敢想过那两个字——谋反。
并非他胆子不够，只是他有自知之明，杀掉几个*臣，和颠覆个王朝，岂可同日而语，可是，就在此刻，在他突然意识到封家可能走投无路时刻，他脑子里出现这两个字，他本能地恐惧，更因为封家有这样实力，使得这两个字恐能成真而狠狠战栗着。
俩人眨不眨地瞪视着对方，谁也不肯服输，仿佛只要个眨眼犹豫，就再也鼓不起这样勇气。
最终，还是封野移开目光，他下颚线条极为僵硬，喉结用力滚动着，尽管他说过诸如“封家可让天下改姓”之类话，且不止次，但他从未想过真要做。
谋反二字，重如泰山压顶。
燕思空也略微冷静些，他哑声道：“封野，绝非危言耸听。切都由靖远王定夺，但若封家决定……起事，生死相随。”
封野站起身，将燕思空也拉起来，却不敢去看他眼睛：“、有些乱。”
燕思空紧握着封野双臂，给予他支撑力量。
封野深吸口气，镇定许多：“即便同意，爹也不会同意。”
“未必。”谁不想坐拥天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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