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刘岸已经求到他头上,陛下很快也会察觉到此事,若殿下疏奏到京师,那正中他下怀,切都在他掌握中。”
地方*员疏奏,经过驿站层层递送,抵京之后,要先入内阁,由阁臣给出票拟意见,虽然阁臣不能压着疏奏不上达圣阅,但何时放,却是阁臣、尤其是首辅可以决定,拖上个几日又能如何,可这几日时间,就足够流言淹没靖远王府。
封剑平迟迟不动身回京,那些言官必然也在虎视眈眈,每拖上日,都非常凶险,颜子廉是看准这点,所以才拖着不见燕思空,直至他们别无他法。
“混蛋……”封野恶狠狠地说,“你这个老师,简直比阉党还阴险!前些时日还与们共谋计策,这才几天啊,就过河拆桥,打起封家主意。”
燕思空沉声道:“说过,他是内阁首辅,万事以家国为重,他以此逼迫殿下,确实阴险,但也无可厚非。”
,可形势洪流直在裹夹着所有人往前走,正如颜子廉所说,封剑平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。
燕思空亦不希望封家参与党争,因为太危险,原本封家明哲保身,将来无论是谁登基,封家都将为新皇继续镇守边关,可旦下水,就必须拼个命地将对方活活溺死,方可平安上岸。
颜子廉要,就是把封剑平拖下水,与自己起对抗阉党。不得不说,这步走得绝顶地好,但却是他最不想看到。
燕思空顿住脚步,忍不住抬起头,刺目日头让他不禁眯起眼睛,他感到阵阵地晕眩,那种带着恐惧和忧虑寒意还不停地从脚底板往上钻,似乎非要钻透他四肢百骸才肯罢休。
——
“如今该怎办?”封野握紧拳头,“爹最不愿卷入党争。”
燕思空叹道:“封野,你现在应该拟封书信,八百里加急,送至殿下手中,让他来定夺。”
“你就没有什办法吗?”封野咬牙道,“你不是最聪明吗?”
燕思空疲倦地摇摇头:“在吏部仅是名小小主事,颜子廉又是老师,实在想不出别办法。”在见封野之前,他已经苦思很久,并无良策,封剑平若不想背上“不臣”、“意图谋反”等
“这只老狐狸!”封野面浮怒色,展臂,将桌上茶具都扫到地上。
燕思空脸色也很难看:“这些天频频求见,他都不肯见,就隐约猜到……”
“他还说什?”
“就这些,意图已经很明显,只有殿下作出表态,京察事,他才会出面斡旋。”
封野咬咬牙:“妈,现在也只有他能帮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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