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嘘’。”燕思空示意他别嚷嚷，“你自己回府吧，
还有事要办。”
“去哪儿？小
送你啊。”
“深夜街上有禁卫巡夜，马车太招摇，你回去便是。”燕思空裹紧
棉服，扭身走。
他尽量隐匿身形，躲过巡夜人，摸到颜子廉府上。
虽然这
晚，不太可能有人看到，但以防万
封野伸出手，轻轻理理被他揪乱燕思空头发，面无表情道：“你记好，你是，无论是谁，哪怕是亲表妹，于你之间也不过是个后来者，是个外人，你心里只能有。”
燕思空定定地看着封野。
“明白吗？”封野手下滑，捏起燕思空下颌，眼神冰冷而邪佞，“说你是，
辈子都属于封野，你想要这封信，就发誓，用你爹发誓。”
燕思空顿顿，举起手：“以爹在天之灵发誓，燕思空辈子都是你封野人。”他过去不曾对人动心，以后也不会，他清楚地知道，惟有封野会这样待他，他心里也不会有除封野以外人。
封野目光在燕思空脸上逡巡，似乎想要从他表情和眼神中探究出个真假，“你知道吗，分不清你哪句真哪句假，也不敢轻易相信你，你太会骗人。”
山洞中，封野说过话，他轻声道：“那你……还愿意与共赴黄泉吗？”
封野抓住燕思空头发，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，字字清晰地说：“你生是封野人，死是封野鬼，碧落黄泉，你都别想摆脱。”
燕思空笑下，那笑容饱含无奈与苦楚。
他也时常想，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，他安安稳稳地长大，顺顺利利地考取功名，再与封野重逢，俩人会是怎样番情景？定能真诚相待，然后携手并天下吧。
可惜世上哪有如果。
燕思空正色道：“既以爹起誓，便个字都没有假。”
封野终于放下手：“走吧，去书房。”
——
当燕思空从王府出来时，已是深夜，刘成守在马车上，已经打起盹儿，燕思空上去拍醒他。
刘成个激灵，睁开眼睛：“公、公子……”
他和封野走到今天，都是命罢。
封野放开燕思空：“说吧，你想让干什，是不会让爹去给太子求情，陛下已经对爹忌惮。”
“明白，所以希望你修书封，由祝统领悄悄带给贤妃娘娘，让万阳公主在给太后请早安时，偷偷把这件事告诉太后。”
封野冷哼：“这快就要让你未来夫人助阵？”
“现在只有太后能救太子。”燕思空避开封野怒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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