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摇摇头:“谢忠仁甚得皇宠,不会那般简单。”
封野冷哼声:“能杀葛钟,倒也大快人心,光是他谎报军粮事,就够他死三回。”
燕思空小声道:“死百回也不足惜。”
——
在燕思空和徐凯协理下,葛钟罪状条接着条地往上堆叠,已是罄竹难书,官拜总督,本身就不可能清白,此时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罢。
封野恍然:“你想问大哥,是吗?”
燕思空点点头。
封野目光顿时黯然:“待们无琐事烦扰,对酒畅言时,给你好好讲讲当年事。”
燕思空笑着举起青菜蛋汤:“那先饮碗为敬。”
封野也笑起来。
。
燕思空很想亲自去审讯葛钟,可惜轮不到他,只能从梁广那里旁敲侧击,眼下葛钟拿不出为自己申辩证据,凶多吉少。
封野虽然奉命监视、把守总督府,但对葛钟案兴趣不大,因他最近收到封剑平信,瓦剌已然出征,他必然担心封剑平安危、胜负。
俩人同吃饭时,燕思空也问起封家军情况。
封野叹道:“山高水远,既不能为父亲鞍前马后,亦不能及时收到战报,真乃煎熬。”
如燕思空所料,此案审个月,朝廷上就鸡飞狗跳个月,皇上也甚为不满,谢忠仁为平众怨,为息圣怒,哪里还顾得上葛钟,只能做出公正廉明之态,要他们秉公审理,于是赵傅义又接连抓葛钟两个儿子和侄子。
至此,葛钟几乎已无翻身之余地。
燕思空感念必是元卯在天有灵,保佑着他严惩葛钟这狗贼,若梁王没有顾念旧情礼遇葛钟,或他没有自刎,此事都不会这般顺利,赵傅义和梁广还可惜梁王已薨(读轰),死无对证,他要便是这死无对证,让葛钟去地底下跟他旧友“对证”去吧。
不过,葛钟毕竟是从品大员,不能草草
“对,葛钟案,可有进展?”封野问道。
燕思空微眯起眼睛:“铁证如山,看他难逃死。”
“朝廷那边可有什动静?”
燕思空把自己刚知道告诉封野:“葛钟乃谢忠仁提拔,此事他必然要受到牵连,老师不会错失良机。”
“若真能拖那阉贼下水,葛钟这条老命也值。”
燕思空安慰道:“靖远王与瓦剌交战多年,鲜有败绩,相信他吧。”
“……父亲身体大不如从前。”封野感慨声,语气很是辛酸。
“幸而他后继有人。”燕思空顿顿,“其实,也直想知道……”
封野问道:“想知道什?”
“那日你约定,彼此不隐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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