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坦然道：“那你觉得
和他有什
不可告人之事？”
“……”封野
时语塞，他确实说不上来，但直以来，那种燕思空对他有所隐瞒
感觉，却是日渐厚重，这种感觉令他不安而频生猜忌，这次撞见那个佘准，让他猜想得以证实，他实在无法轻易相信燕思空解释，但又说不出他能怀疑什。
燕思空起身，将布巾沾水润湿，走回桌边，擦拭着封野面颊，轻声说道：“不怪你怀疑，确实隐瞒
他身份，他行事诡秘，江湖中无人知道他真实身份，你也万不要透露。”
封野别开脸，没好气道：“又不是江湖人，向谁透露，透露有什好处。”
燕思空捏着他下巴，将他脸正回来，继续擦拭，他柔声道：“封野，你贵为世子，也许看不上江湖草莽，但流浪十年，结识很多侠义之士，多受他们恩惠，才能活到今天。入仕之后，几乎与他们都断联络，但佘准对有恩，始终记得，你明白吗？”
不可能信，只得轻叹声，说道：“他确实不姓刘，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士，他叫佘准，江湖人称‘天魁百灵’，是个厉害情报贩子。”
“你何以认识他？他又为何在荆州？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：“封野，你能否先坐下，平心静气地听说。”
封野凝视燕思空片刻，意识到自己也许过于急躁，便转身坐回凳子上。
燕思空也坐于对面，徐徐说道：“他确实在穷困潦倒时接济过，他游走四方，居无定所，那日在家中，他也确实是路过京师，来与叙旧。”
封野抬头看着他，双狼眸漆黑而深邃：“你说都是真？”
燕思空正色道：“都是真。与佘准在此别，今生不知得几回相见，也不再有什瓜葛，你能不能别再去追捕他？就当求你。”
封野低下头，思索着。
燕思空暗暗换口气，眼中染上几分忧虑。
他万万没想到佘准会被封野撞见，真是百密必有疏。封野对他怀疑越来越多，也越来越难以
封野将信将疑，又道：“那他何以又凑巧在荆州？”
燕思空眼也不眨地说道：“并不是让他来荆州，而是他受他人所托，来调查梁王，至于受何人所托，调查什，没问，他也不会说。他不知道跟着你们南下，直到出使夔州，进城之后，他来看过次，言辞之中，都在向打听梁王之事。”
“仅此而已？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封野握紧拳头：“你别怪冲动，此事如此巧合，你让如何相信你说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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