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凯
封野兴奋地低吼声,晃着燕思空肩膀道:“们胜!胜!”
燕思空长吁口气,颤声道:“太好,胜,胜就好。”他如释万斤重负,呼吸都顺畅起来。
平叛军胜,削藩大业必成,而梁王死,葛钟将死无对证,这是最好结局!
荆州城内片欢庆,梁广早早开始筹备庆功之宴,赵傅义和狄嵘大军将退回荆州休整,同时等待圣旨,决定如何裁决梁王亲眷。
燕思空早已趁着封野去梁王府上抓人时候,把他伪造信件藏在梁王书房,平叛军回城时,也带回战俘和梁王大营内所有。
梁王使者在与梁广斡旋之时,城中不知何时混入批死士,意图劫狱救出梁王孙子,幸而城内外守卫之职暂由封野接管,没有叫他们得逞。
梁王救人失败,又同意投降,只要朝廷答应保他荣华富贵。
但赵傅义却从安插在叛军中内*得知,梁王是假意投降,实际要趁他们毫无防备时夜袭。
赵傅义接到线报,九江水师已经整军出发,他决定将计就计,允诺梁王,同时故意放松戒备。
天深夜,梁王军逆流而上,偷袭平叛军水师,平叛军假意战败,仓惶而逃,将梁王水师引入较窄水道,那水道名唤卜叉湾,附近另有条水路分支,那黑漆漆水域中,埋伏百只战船。
捷报很快传回京师,昭武帝大喜,命梁广和赵傅义就地彻查梁王谋反案协从人员,为避嫌,两湖官将皆不得过问。
赵傅义立刻抄梁王家,搜出大量往来文书,包括他从洞庭湖叛军大营带回所有信件,同交给梁广,而梁广自然交由燕思空和徐凯梳理。
燕思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伪造信件混入其中。
他和徐凯在案牍上熬几个昼夜,徐凯率先发现那几份信件,他大惊失色,拿着信件仓惶地站起来。
燕思空不解道:“徐兄,你发现什?”
梁王水军路追击平叛军至卜叉湾,果然中计,伏击战船倾巢而出,将梁王水军拦腰截断,前军受到两方夹击,几次突围不成,眼看要被歼灭,后军不得已撤退,想要逃回洞庭湖。
但此时九江援军已经赶到,攻破防守薄弱洞庭湖大营,彻底断绝叛军后路。
这仗从深夜直打到天明,洞庭湖上炮声不绝,火光绵延,十里湘水浸染红,杀气冲天。
当燕思空和封野早醒来时,已经接到捷报,平叛军惨胜,梁王自知必不得善终,拔剑自刎。
燕思空听到消息,双腿发软地坐在椅子里,久久不能动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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