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摆摆手:“只是太累,今晚再好好休息晚,定然无碍。”
落座之后,葛钟关心地问起前线之局势,梁广也如实相告。
提起陈焕,葛钟频频叹息。
燕思空趁机道:“听闻总督大人与梁王曾经交情甚嫣?”
葛钟严肃道:“在两湖做官,与梁王确有私交,但他如此大逆不道、犯上作乱,自不能姑息。”
燕思空定定地望着葛钟,浑身如坠冰窟,冷得他发梢都根根崩紧,身体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。
这个卑鄙下作老匹夫,他恨不能现在就食其肉、寝其皮!
“燕大人?”封野瞪大眼睛看着怔愣于原地燕思空,忍不住推推他,“你若身体违和,便回去休息吧。”
燕思空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,他展开袖袍,深深地朝葛钟躬身,阴沉嗓音徐徐说道:“下官参见总督大人。”
“这位是?”葛钟看向燕思空。
”封野见燕思空脸色惨白,心中疑窦丛生,从早起到现在,燕思空系列举动都很不寻常。
燕思空摇摇头:“略有不适,没什大碍。”
十年前,封野只有八岁,自然不会知道葛钟就是当年审理元卯案巡按御史,他很庆幸封野不知道,否则他反倒不好下手。
突然,屋内走出个两鬓掺白之男子,精瘦、鹰钩鼻,似乎身体有恙,眼窝深陷、面有菜色,整个人形如骷髅。
燕思空犹如被人当胸捶击重拳,身体顿,心口震痛,脑中也呈现短暂地空白。
燕思空夸赞道:“总督大人深明大义,不惜性命以正清白,此忠贤之心精贯白日,乃大晟群臣之表率啊。”
葛钟拱手道:“日月可鉴,为
梁广道:“此乃燕思空燕大人,两榜进士,现在正为太子侍读,此次随军做文书,出使夔州,屡献良策,立不少功劳。”
“哦,燕大人真乃青年才俊,幸会。”葛钟目光上下打量着燕思空,觉得此人略有些眼熟,但也想不起什。
燕思空道:“不敢当。下官身体不适,精神恍惚,还望总督大人见谅。”
“无妨,也是大病刚愈,虚得很。”葛钟笑笑,“世子,二位,请上座。”
封野和燕思空走在后面,他压低声音道:“回去让医官给你抓副药,看你都快要晕过去,早知道不带你来。”
葛钟!
十年过去,此人之面目还深深烙印在他眼前,他眼便能认出!
葛钟老远就拱手施礼:“世子,梁大人,老朽有失远迎。”
“哎呀,葛大人。”梁广忙道,“葛大人大病初愈,何须如此多礼啊。”
封野也拱拱手:“葛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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