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哈哈笑道:“你是最疼爱之人,你还有什不敢啊。”他手揽住燕思空,轻轻晃晃,“空儿,你顾虑明白,但你没有带过兵、打过仗,体会不到行军求速紧迫感,战机往往就在千钧发之间,稍有贻怠,都可能酿成大祸。若因为行军缓慢,而不得已走青须谷,恐怕有全军覆没危险,兵贵神速,这次们抢是时间,们没有日可以休息,明天视天气情况,最多休息半日吧。”
燕思空点点头:“听你。”他扭头看着封野侧颜,那坚毅目光灿若星辰,直射远方,他心脏颤动。封野旦披甲戴盔,立于军中,就再无平日里嬉笑怒骂、率性轻狂少年样,令行禁止,说不二,才是他为将者模样。
——
如燕思空所言,第二日那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,封野让大军多休息小半日,才整军出发。
山中湿冷,寒气侵体,不少将士染风寒,就连马匹都接连倒下几匹,行军速度愈发缓慢,但口粮愈薄,如同身后追着个索命厉鬼,谁也不敢抱怨,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地吁出口气,朝侍卫挥挥手:“全都下去吧,和参军要休息。”
这几日封野和燕思空直同寝于帐之内,却不可能有风月之心,不过是为减轻负重,精简物资。
封野朝燕思空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燕思空走过去。
封野挨着他:“有些焦虑,你别生气。”
封野下令只带十日口粮时,虽然极为冒险,但若没有此计激励军心,他们必困于深山。
在这样艰险环境之下走三日,他们终于盼来晴日。可即便如此,他们依然比计划中晚足足四天,此时便陷入两难之境地,因为他们只剩下日口粮。
若按原路行军,他们很快就会弹尽粮绝,若想抢出时间,就必须另择近路,也就是他们万般不愿意走青须谷。
青须谷,两山夹居者也,地间狭长,易进难出,是设伏绝佳之地,旦进入青须谷,只要守住两端隘口,简直是瓮中捉鳖。但
燕思空淡道:“你知道赵傅义为什敢把兵权交给你个区区十九岁半大少年吗。”
封野轻哼道:“因为配得起这兵权。”
“对,因为你十岁上阵杀敌、十四岁深入敌阵、十六岁独自领兵,因为你智勇双全,因为你军纪严明。”燕思空用肩膀撞撞封野,笑道,“所以你刚才说得对,在军中,不该直呼你名讳,时情急,连世子都忘叫,实在不应该。”
“啧。”封野揶揄道,“怎听着,觉得你在酸呢。”
“岂敢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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