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博弈还未见血,却已赌上几万将士性命。
几日后,前线传来
赵傅义营下除自景山带来万兵马外,还有从两湖地区调集而来以水军为主万人,而狄嵘从洛阳带来兵马刚好也是两万人,不过这两万人均是陆军。
次日,四万大军分水陆两路,浩浩荡荡地朝着夔州城进军。
时车马盈野,帆满横江。
四万兵马在天黑之前抵达夔州,挑选向阳高地安营扎寨,将夔州水陆要道全部阻塞,使其彻底变成座孤城。
燕思空站在营房高地,看着远处夔州,心生感慨。
有可能是此战唯真正与敌军短兵相接人,怎会不担心。”
封野故作轻松到:“如此,你该高兴才对,伏击退梁王,鲍云勇不堪重压之下投降,岂不是皆大欢喜。”
燕思空叹道:“你知道担心什,现在没有心情言笑。”
封野顺顺他鬓发,柔声道:“空儿,不要为担心,十岁随父出征,早已见惯沙场,天生命硬,老天爷也收不走,定会平安回来。”
“哪怕只有两千兵马?”
十年前,他在城上,金军在城下,十万大军压境,旌旗蔽日、长枪如林,他曾吓得瑟瑟发抖,若非有元卯这个刚毅英勇主心骨,支撑起广宁将士与百姓信念与斗志,必是城破人亡下场。
十年后,他在城下,成攻城方,夔州部将半是起义乌合之众,半是怀有异心旧部,恐怕有斗志寥寥无几,夔州百姓则不过是群懵懂羊,跟随哪个牧羊人,并不由自己做主,夔州并没有与他们抵死顽抗决心,在士气上已经败涂地,收复指日可待。
隔日清晨,赵傅义派出轻骑跑到夔州城下叫阵、劝降,与当初鲍云勇拿下夔州战术几乎样。
即便夔州内部不生变,粮食吃完,他们早晚也要降,鲍云勇和杨畏期但凡有些脑子,也不该将自己逼到那绝路上,毕竟夔州本也不是他们,而围城又是必然对百姓秋毫无犯大晟正规军。
只是,夔州多拖上日,对他们也是极为不利,因为眼下他们粮草比之夔州还要紧张,而梁王动向又难以判定,若不能逼得夔州尽快投降,胜负仍未可知。
“哪怕只有两千兵马。”封野将那杯酒饮而尽,展臂将燕思空揽入怀中,紧紧抱着,“等回来。”
燕思空揪住封野衣襟,闭上眼睛:“遇事万万不可莽撞,什也比不上你命,知道吗。”
“嗯。”
燕思空强压下心头担忧和不舍,轻声道:“……等你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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