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眼中有光:“相信爹定能铲除瓦剌,他毕生心血,绝不会白费。”
“瓦剌必除!”
封野用指尖勾勒着燕思空面颊,眸中饱含笑意:“空儿,你知道吗?脾气不好,总与人相处不来,可与你在起,就是舒心,就是欢喜,说什你都懂,你说什都爱听。生只与两个人无话不谈,个是你,个是大哥……”说到最后,神情已是黯然。
燕思空抚摸着他鬓角:“你也可将当做兄长。”他天生透彻,看得见
封野亲亲他:“空儿知。”
“对,瓦剌那边可有动向?”
“这眼看开春,父亲说,待到冰河融化,春草盈野,牛羊可饱腹之时,瓦剌就要出兵。”
“那……陛下可有定夺?”
封野摇摇头:“此事过于机密,父亲不会在信中说,但猜……”
封野用修长地手指划着燕思空光滑地背脊,那层薄薄地细汗将皮肤衬出动人光泽。
燕思空像只慵懒猫儿,缱绻于封野怀中,轻声道:“并非装病,是真病。”他复又噗嗤笑,“不过老师身体还算硬朗,半个月就好。”
封野低笑两声:“阁老有些手段……可惜皇上始终不肯发兵平叛,简直是养患啊。”
“你也觉得叛军必反?”
“必反,走这步,谁还想回头?回不去。”封野闷声道,“若让领兵,不需两万,给两千就可平叛,帮乌合之众,必是触即溃。”
“你猜?”
封野叹口气,展臂搂紧燕思空:“爹连年征战,身上新伤旧疾不断,年纪大,身体愈发不如从前。他生宏志,便是消灭瓦剌,还边关太平,最怕壮志未酬身先死,这个时机他等三十年,以对他解,他定会出战。”
燕思空深深皱起眉,正色道:“如若此,反倒希望你劝劝殿下,不要冒然出战,为将者若还未出征,便有孤注掷心态,犯兵家忌讳啊。”
封野点点头:“懂,爹自然也懂,他生戎马,行事极为谨慎,鲜少败绩,相信他。”
燕思空点点头,心中稍安。毕竟论起带兵打仗,当代豪杰,谁人敢在封剑平面前卖弄,若真能举剿灭瓦剌,封剑平定要流芳千古啊。
燕思空笑道:“信你,可惜陛下是不会让你带兵。”
封野眸中流露失落。
燕思空安慰道:“封野,你年方才十九,不必觉得不得志,你身谋略武功,将来大晟必有重用你之时,相信。”
封野苦笑道:“自然也是这样想,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时。”
“等待也是修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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